怎麼都要問他這個問題啊?
陳醒拉著夏喚銘的衣服往前走了一步:「我們阿喚啊。」
徐媛彩追問:「為什麼?難道齊飲睿不乾淨嗎?」
陳醒認真地回答他:「乾淨啊,但我跟阿喚比較熟啊。」
徐媛彩看去,夏喚銘負手而站,揚起了淡淡的笑容。
徐媛彩分不清他這樣是為比過齊飲睿開心呢,還是感覺一般般。
「行吧,你覺得好就好。」徐媛彩沖陳醒招招手,「你過來,我有點事跟你說。」
陳醒鬆開夏喚銘的衣服走了過去。
夏喚銘一動不動地站著。
徐媛彩在陳醒耳邊說了幾句話,陳醒瞪大眼睛,點了點頭。
說了什麼?是關於他的嗎?還是別的?
夏喚銘很好奇,但他不能問,而且看到兩人耳鬢廝磨的樣子,心臟被螞蟻啃食地一乾二淨。
他知道陳醒和徐媛彩是朋友,不會過分越界。
可他是連趙星宇都能嫉妒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面更是難以言喻。
好在二人說完話就分開了,徐媛彩隨意地拍打陳醒的肩膀:「懂了吧。」
陳醒連連點頭:「謝謝公主指點迷津。」
看樣子兩人真的沒聊什麼大事。
下午兩點,大巴車來了。
馬蒂斯和徐媛彩站在大巴車前和大家道別,徐媛彩又和鄭佩雅、薛思念聊了好長的天。
馬蒂斯給每人一封手寫信,特地叮囑他們在他走的時候打開。
馬蒂斯很感謝夏喚銘這些天的照顧,用法語和夏喚銘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
最後馬蒂斯摘下帽子,紳士地說:「謝謝你,我會想念你的。」
夏喚銘和馬蒂斯短暫地擁抱了一下,剛鬆手,徐媛彩走過來跟他說:「走之前我也跟你說件事吧。」
馬蒂斯識趣地走開了,開開心心地去找陳醒,還沒說話就來一個擁抱:「哦!好兄弟!」
陳醒也開心地說:「好兄弟!」
「……」夏喚銘盯著遠處的陳醒,才將視線挪回徐媛彩身上,「什麼?」
「我告訴你一件關於陳醒的事吧,」徐媛彩用手背遮著自己的嘴巴,「如果他喝醉的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你替我好好關照一下。」
夏喚銘:「……」
徐媛彩拍拍夏喚銘的肩膀:「順便一提,他的酒量是五兩白酒,你是多少啊。」
夏喚銘:「……三。」
徐媛彩:「三兩?那也可以。」
夏喚銘:「三口。」
徐媛彩:「……」
徐媛彩沉默兩秒,重重地拍在夏喚銘的肩膀上:「平時都是小孩那桌吧。」
夏喚銘擼起袖子,看了眼並不存在的手錶說:「時間到了,你應該走了。」
「說真話你又不愛聽了。」徐媛彩不滿地撅了撅嘴,「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以後有機會再見。」
「嗯。」
徐媛彩順勢找到陳醒,陳醒跟接待員一樣站在那裡,誰都能找他聊幾句。
徐媛彩與他擁抱了一下,說:「記住我跟你說的話,還有,有什麼事記得來找我。」
陳醒乖乖地點頭:「嗯嗯,我會記得的。」
徐媛彩和馬蒂斯走上巴士,坐在床邊和他們揮手。
徐媛彩又對兩個女生的方向比心,薛思念和鄭佩雅彎著手臂,跨過腦袋,合力比了一個愛心。
一行人站在草坪上,目送大巴車遠去。
趙星宇指著自己的眼睛,跟鄭佩雅說:「我還以為你們會哭呢。」
「我們幾個昨天早就串門談心過了,短暫的分別又不是見不到了。」薛思念勾過鄭佩雅的肩膀,「等節目結束,我們還能一起出去玩。」
「這麼快就訂好了?」汪百閱問。
「對啊。」
……
這些人說著說著往別墅走,草坪上就站著陳醒和夏喚銘兩個人。
綠茵茵的草地沾著人工噴灑的露水,腳踩過後的摩擦聲比平日要大很多。兩人的影子斜斜交疊在濕漉漉的草地上,手指隱秘地糾纏在一起。
「你們倆的關係變得好起來了誒,」陳醒興高采烈地開口,「我一開始還擔心你和菜菜最後也不會很熟呢。」
「在輪船上交談後,就熟了一點。」
「輪船?聊了什麼?」陳醒望著夏喚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