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喚銘第一個被叫上台表演,結束後被張盡桉拉到一旁。
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張盡桉顯然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夏喚銘只能站在邊上觀看其他人表演。
夏喚銘的目光時不時就往陳醒那邊瞥去,
他一走,趙星宇就挪著屁股坐到陳醒的旁邊,現在正興高采烈的不知聊著什麼。說著說著,腦袋就要靠著陳醒的肩膀。
夏喚銘:「……」
說話就說話,靠什麼呢?
誰說話要靠著別人才能說出來啊?
夏喚銘的臉色隨著趙星宇的靠近越來越深沉。
更不巧的是,陳醒完全沉浸在眼前的表演中,絲毫沒有察覺到遠處那道若有若無的視線。
練習室中央,黃燦倪幾步走到坐在地上的沈淼面前,將花遞給了沈淼:「這是他最後給你的東西。」
沈淼顫抖著雙手接過那束花,面露驚恐又悲傷的神情:「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他已經走了,現在告訴我有什麼用呢?」
黃燦倪蹲在沈淼旁邊,安慰地輕拍她的後背:「……他給你留下這束花,是想讓你在忘掉他的時候,看到這束花就能想起他,而不是一直走不出去。」
「我……怎麼可能忘記他呢?」
沈淼確實是一位很好的演員,悲傷的淚水說來就來。
她凝望這束花的表情,似乎真的有愛人離她而去,淚水啪嗒啪嗒地打在光潔的地板上。
黃燦妮演的是她的友人,時刻保持冷靜地安慰自己的朋友,可到動情時,她會抬頭,讓眼眶中的淚水無法流下來。
大家屏息凝神,沒有一人打斷他們兩個的對話,直到沈淼和黃燦倪站起來,大家才爆發出掌聲。
鄭佩雅邊鼓掌邊說:「演的真好。」
陳醒點頭回答:「是說。」
這可讓趙星宇聽笑了:「你們倆怎麼跟人機一樣,夸什麼都是這個對話。」
陳醒和鄭佩雅兩人盯著趙星宇,紛紛撇了一下嘴。
鄭佩雅解釋:「這叫大道至簡。」
陳醒用花莖戳了一下趙星宇的手臂:「好像能夸出花來。」
趙星宇搓著手臂說:「你手裡不就是花嗎?還要夸嗎?」
陳醒被尬住了,抽了抽嘴角說:「你什麼時候跟戚哥學的冷笑話。」可冷死他了。
表演結束後,張盡桉把花還給了陳醒,夏喚銘也歸了隊伍,直接站在趙星宇面前。
坐在地上的三人同時抬頭看他
夏喚銘保持微笑,對趙星宇禮貌地說:「麻煩讓讓,謝謝。」
趙星宇識趣地挪出一個位置,心裡納悶:他旁邊不是一大塊地方嗎?為啥非得擠進來。
練習是排練結束,大家跟著張盡桉來到劇場進行小組試演。
紅色的帷幕徐徐拉開,張盡桉雙手抱臂地站在觀眾席倒數第二排,驗收他們至今的表演成果。
大家雖然穿著自己的便服,但表演的狀態都像是古人,非常入戲。
站在幕後的陳醒,說不緊張是假的,但他很快就恢復平常的心態,順便還安撫了有點緊張的趙星宇。
「你先深吸一口氣,再把這口氣分為四次吐出來。」陳醒先自己示範了一下如何吐氣吸氣,讓趙星宇跟著他一起做。
其他的選手看見了,也默默跟著學起來。
幕後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一旁的沈淼笑道:「你還真是強心臟,一點也不帶怕的。」
拉著沈淼的黃燦倪也納悶,問陳醒:「你要是錄恐怖特輯,你會不會全程吭都不吭一聲?」
陳醒謙虛地揮揮手:「你把我想的也太好了。如果是跳臉殺的話,我還是會被嚇到的。」
陳醒會怕?
夏喚銘眼睛一亮:「你要是害怕,你可……」
「你可以跟我一起」這幾個還沒說完,就被陳醒的話打斷了。
陳醒認真思考:「但如果同伴害怕的話,我會覺得我可以保護他們,就不怕了。」
夏喚銘:「……」
陳醒好像聽見夏喚銘在說話,轉頭問他:「你剛剛說什麼?」
夏喚銘欲言又止,將陳醒拉到一邊,攥著衣角的模樣像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他小聲告訴陳醒:「其實我有點怕這種的,要是我們在一組,你會保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