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汪百閱聽這聲音乾嘔了兩下:「這是人能發出的聲音?」
台上的鄭戚笑著跟夏喚銘說:「你瞧,變成我們台上的人看戲了。」
夏喚銘的目光緊緊盯著趙星宇拉著陳醒的手,說:「別拽他了,你坐那裡要是閒聊的,那你就上來。」
趙星宇悻悻地鬆手了,對台上的人做出請的手勢:「好吧,這位選手趕緊演。」
夏喚銘搖頭:「我不要。」
趙星宇:「?」
趙星宇一拍兩邊的把手:「怎麼跟導師說話的,信不信我讓你走。」
正義的鄭戚說:「導師也沒有你這麼說話的啊。」
汪百閱按住趙星宇的肩膀,說:「這導師瘋了,你們別理他。」
「行啊,要我們走,」夏喚銘單手插兜,沖鄭戚揚揚下巴,「聽到了嗎?戚哥,我們走吧。」
鄭戚點頭,跟著夏喚銘一起離開這裡:「走,讓他自己排練去。」
「誒別啊——爸爸們我錯了——」趙星宇趕緊翻上舞台,追了上去。
女生組那邊快要笑死了,沈淼捂住肚子評論道:「你們組都不用看節目了,看你們自己人演戲就夠了吧。」
陳醒和汪百閱點了點頭。
笑完鬧完,他們正式試驗。
劇場的場地比練習室大多了,如果真按練習室的走位去表演,那就有點偏台了。這個時候,隊長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擁有諸多話劇經驗的夏喚銘很快發現問題,幫大家改了一下位置和一些細小的動作,看著更流暢,更清楚,哪怕站在最後一排,也能看清楚台上的肢體語言。
再後來,於導回來了,他稍微看了幾個片段,一直贊同地點頭,誇讚夏喚銘處理的很好。
換做以前,夏喚銘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誇獎,反而有點焦慮和迷茫,但和陳醒聊完後,他現在前所未有的輕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更在乎陳醒了,他現在能輕而易舉感覺到陳醒的視線。
試演結束後,大家拿上東西離開舞台。
走廊的頂光燈散著微黃的暖光。
夏喚銘走在陳醒的旁邊,小聲問他:「醒醒,你剛剛怎麼一直盯著我呢?」
陳醒微微歪頭,用剛才那樣的視線,毫不避諱地誇讚他:「因為我感覺你演話劇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光啊,演得好好。」
「哈哈哈,」夏喚銘揉搓陳醒的頭髮,「謝謝你,我很開心。」
他們走出劇院時,雨已經停了。
劇院玻璃幕牆映照著天空——那是陶瓷紅漸變牽牛紫的黃昏,橙紅色在交接口汩汩湧出。一架飛機從高樓的上方飛過,留下一條不淡的白線。
這樣多彩的黃昏,總讓陳醒忍不住停下腳步多看一眼,劇場門口有很多像他這樣的遊客,他們更是直接拿出手機拍照。
陳醒也舉起手機拍照片,不過鏡頭的右下角,有夏喚銘的半個腦袋,陳醒自然而然地向下偏移,莫名其妙拍了一張夏喚銘看天空的照片。
直至他坐上車了,他還是沒能刪除這張照片,畢竟拍得滿好的。看看這角度,這光影,這要是那些愛豆的小卡,指不定是稀有卡。
陳醒突然產生一個想法,要是夏喚銘是愛豆,那在隊裡會是什麼擔當。應該是門面吧?也不知道他跳舞好不好,但看上次那個手勢舞,好像也就那樣?
一想到夏喚銘要像他那樣做一些鏡頭比心、假裝吹泡泡的動作,天哪,那也太可愛了。
陳醒忍不住低頭笑起來。
夏喚銘正看著手機,聞聲抬頭:「怎麼了?笑那麼開心。」
陳醒笑呵呵地回答:「我在想你賣萌會是什麼樣子。」
夏喚銘的嘴角抽了抽:「……為什麼突然想到這個。」
陳醒彎著眼睛笑道:「我還在想我們每個人都做那種愛豆的營業動作會是什麼樣的。」
「你不用想啊,我直接做給你看。」坐在前面的汪百閱突然站起來。
在他們的注視下,汪百閱單眼wink後,手在胸前比劃開鎖:「把你和我的心,鎖在一起哦~」
大巴車內眾人:「……?」
我請問呢?
這衝擊力跟《小丑》里小丑弗羅尼的跳辣舞有什麼區別?
幾秒鐘後,每個局域內都有不同程度的暈車反應,「嘔」聲一片。
李牧直接掐自己的人中,下半身抽搐:「不行了,朕要被毒死了,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大卸八塊!」
汪百閱以投毒罪被當眾拿下,直到下車還在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