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醒正笑著,聽到門口傳來夏喚銘的呼喚:「走吧。」
「哦好。」陳醒從床上蹦下來,走過去。
「你在看什麼呢?」夏喚銘的手背滑過陳醒的臉,看似無意地蹭過他嘴邊的梨渦,「在走廊都能聽到你的笑聲。」
「我在看咱們綜藝的話題,你知道你是榜一嗎?」陳醒來到樓梯口,說話間一隻腳已經跨下去了。
「不知道。」夏喚銘反問他,「那你是第幾?」
「我啊,我在很後面呢,剛好第二十名。」陳醒摸著扶手說,「不過這個話題也不用打投,就像普通的論壇那樣。哦對了!這裡面有匿名設置,你一定要去看你的話題,特別特別有意思。」
陳醒說完才發現自己說得有哪裡不對。
哪有讓正主去看自己話題的,還用得著他提醒嗎?
「你的意思是,你去看過了?」好在這個正主的重點似乎放在別的地方。
陳醒疑惑地問:「對啊,怎麼了?」
夏喚銘露出帶有餘韻的笑容:「沒什麼,去上課吧。」
可能是因為早上跑過步,陳醒的腦子變得異常清醒。
上課的時候,他整個人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
因為今天這節課主要延續上節課教大家甩棍,所以清空了椅子,大家都靠牆坐著。
陳醒半弓著身子盤起腿,又逐漸抬頭挺胸,開始活動肩膀。
旁邊的齊飲睿問他:「你怎麼了?感覺你今天特別活躍,是在鍛鍊嗎?」
「不知道啊,我就跑了個步,現在倍精神。」陳醒繼續轉動脖子。他現在感覺自己有使不完的勁,總想動兩下。
「是嗎?」齊飲睿用手背測量陳醒的額頭,「很正常,確實沒問題。」
這邊說說笑笑,遠隔四組的夏喚銘站在角落裡,慢慢攥緊拳頭。
說話就說話,手為什麼要放上去?這狐狸是不動手是不會說話嗎?
他心裡嘀咕。
「早知道之前來一次了。」夏喚銘後悔地自言自語。
他們這群第一期沒來上課的選手自動分成幾個小組。
因為是強制分組,總會匹配到不熟的選手,特別是夏喚銘這組,三人都是一個安靜的類型。從見面到現在,除了打招呼,其他一句話也沒說過,都在看各自的手機。
夏喚銘在此刻特別佩服陳醒。陳醒是怎麼做到在第一天就討得那麼多人的好感的?
他越品越覺得自己喜歡了個不得了的人。
可惜他剛在心裡夸完陳醒,那邊又弄出點動靜。
那兩人又說了幾句,齊飲睿湊到陳醒耳邊,用手擋著嘴巴說了幾句,陳醒樂呵呵地點頭。
夏喚銘手一怔,冷冰冰地盯著齊飲睿。
說悄悄話靠那麼近幹嘛?不會說大聲點嗎?
被嫉妒蒙蔽雙眼的夏喚銘沒發現自己已經有點不講理了。
他越看那雙狐狸眼越不對勁,特別是齊飲睿經常說著說著往他這裡看一眼。
他在故意試探?夏喚銘想到這個可能性。
「你有沒有覺得夏喚銘一直盯著我們看。」
陳醒又聽見齊飲睿這麼說,他往夏喚銘的角落看去。
別人都在看手機或者聊天,就他家隊長像罰站似的站在角落裡。不過他的氣質擺在那裡,只要不做表情,天然的壓迫性呼之欲出。
局勢一下子變成「是他主動生人勿近」。
陳醒卻有點可憐他。
「大概是因為那邊沒有熟人吧,所以羨慕我們都是跟認識的人組隊吧。誰讓他是有點怕生。」陳醒嘆氣。
誒唷,真可憐。
「他怕生?不能吧,」齊飲睿有些不信,狹起狐狸眼,「他要是怕生怎麼第一天跟你聊那麼久。」
陳醒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好理解的,他的手指輕輕點著臉頰:「因為我比較能聊,他在配合我呀。」
「你說他怕生,又說他配合你。」齊飲睿說完就笑了,身子後倒,雙手撐著地板,瀟灑地敞著白色外套,「他為什麼要配合一個陌生人?」
「因為我們在首映會上見過一次,他眼熟我了。」陳醒想想還是覺得很奇妙的,淺笑起來,「不過沒想到他真的能記得我誒。」
「你是對你的長相有什麼誤解嗎?」齊飲睿抬手戳了戳陳醒的臉頰,「你這張臉確實很適合當演員,演員雖然要劇拋臉,但也要能被記住的『劇拋臉』。解釋起來就是,演技讓你一人千面,但長相讓別人能記住你好幾年,咱們敬愛的導師張盡桉就是一個例子。」
這句話的時機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