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湊過來,笑呵呵地說:「誒唷,我看你的氣質就是感覺是那種默默做事的,跟我老伴一樣,果然話不多,但愛幹活耶~」
陳醒十分驚喜。
他知道夏喚銘性格好,會幫忙,但沒想到這麼熱心啊。
為了不冷落夏喚銘,陳醒趕緊伸手掃過夏喚銘的肩頭,讓那些淡的白花瓣簌簌飄落。
「還有頭……」他還沒說完,夏喚銘已經乖順地俯下身,微涼的額發掃過他的手背。
陳醒的指尖在空中頓了頓,隨後撥去那些零落的花瓣。
夏喚銘的頭髮烏黑,只是稍微碰到,陳醒已經能確定揉搓的觸感肯定很好。
之後他們和王姐道別,陳醒攥著這袋花,路上別提多開心了。
為報答袋子的恩情,陳醒向夏喚銘保證:「第一杯茶絕對給你。」
夏喚銘搖頭拒絕:「我不喜歡喝這種茶水,你替我喝吧。」
「好吧,我換個報恩的方法,」陳醒想了想,「那到時候,你要是找不到人對台詞就找我好了,我絕對幫你對。」
夏喚銘愣了一下,隨後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這時的陳醒並不理解這層笑的含義,還以為是夏喚銘在為找到排練搭子而感到高興,他也跟著開心地笑了。
他們走到別墅大門口,陳醒直奔廚房燒熱水。
鄭戚不明所以地問夏喚銘:「他咋了?有這麼渴嗎?」
夏喚銘換上拖鞋,慢慢悠悠地說:「他要給你們泡茶呢。」
「什麼?泡茶?」汪百閱和趙星宇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
兩人跑向廚房,圍住找茶壺的陳醒,一人問一句。
「誒唷小豬哦,你帶了什麼茶啊?」
「普洱還是鐵觀音啊?」
「不是普洱也不是鐵觀音,」陳醒找出水壺,打開水龍頭灌水,「路邊的野花。」
「路邊的野花?」趙星宇打開塑膠袋,「還真是野花啊!路邊的野花能喝嗎?好喝嗎?」
「流蘇花啊,這個確實能泡水喝,但和茶葉泡一起會更好喝,」汪百閱恍然大悟,「你們倆繞那條路是去摘花去了啊。」
陳醒掃視一圈周圍,問:「其他人呢?念念和佩雅呢?」
趙星宇率先回答:「薛思念在房間裡狂打字,鄭佩雅好像在外面。」
「那我待會給她們端過去吧。」陳醒說。
陳醒說到做到,吃完晚飯後,他真的端著兩杯水去找人了。
他先敲了敲薛思念的房間門,薛思念看門後發現是陳醒,很震驚:「怎麼了?找我什麼重要的事?」
「請你喝茶啦。」陳醒用今天學的粵語說話,端起那杯水。
「哇謝謝。」薛思念接過這杯水,直接一口悶,「爽!」
陳醒收回空杯子,退後散步說:「那你先忙,我找佩雅了,就不打擾你了。」
薛思念直指草坪:「我看她往那邊去了。」
陳醒果真在草坪這裡找到了鄭佩雅。鄭佩雅鋪了一片野餐墊,披著淡薄的風衣,蜷著身子看天空。
夜色像一塊舊綢緞,柔軟而沉甸甸地鋪在天上,星星是綢緞上零星散落的針眼,透著微弱的光。
「在看什麼呢?」陳醒脫下鞋子,坐在她的旁邊,「來喝口水。」
「歡迎來到創作者的emo時刻,」鄭佩雅絲毫不意外陳醒的到來,接過水杯後,慢慢抿了一口,「挺香的誒。」
陳醒如實告知:「這是我們隊長采的花。我在那聊天,聊著聊著都忘了這件事,結果一轉頭,隊長已經裝完了。」
鄭佩雅一愣,隨即呵呵笑起來。
「你的心態真好啊——」鄭佩雅聲音又沉下去了一點,「醒醒,你為什麼參加這個節目啊?」
「為了賺錢唄。」陳醒雙手撐著自己上半身,雙腿直直鋪開,「你呢。」
鄭配雅看著遠山說:「我啊,我想見一個人。」
陳醒看著她:「誰啊?」
「是一個和我萍水相逢,但鼓勵過我,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鄭佩雅回頭,「我不是喜歡競爭的人,但為了參加這個節目,為了再見他一次,我第一次那麼認真地去比賽,我以為我是優秀的,可今天有別的組跟我分享了他們的劇本,我覺得我好沒用啊。」
陳醒不樂意了,一拍墊子:「誰說你沒用,你不是還寫我們組的劇本了嗎?!」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鄭佩雅轉著水杯,皺眉嘆氣,「我們組都是念念在寫主線,她擅長懸疑,擅長劇情,擅長寫心理,總之很厲害;而我喜歡寫人與人的關係,所以只負責寫人物關係和對話,增加感情糾葛線。然後最後兩期越寫越不順暢,所以我覺得我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