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照樣拿家當,我又何必給自己留一禍患。」
梨渺口中喃喃,看著青年死不瞑目的可怖面容,面無表情抽回劍,轉身去助穆忘朝。
或許是這邪獸並未吞噬過多少人力的緣故,比起鍾家邪獸的兇狠無常,這熊頭的威力要弱了幾分。
如今二人實力皆有提升,合力之下,不出片刻便將其擊碎,梨渺依照先前的做法,釋放赤日之力將紫煙燃燒殆盡,邪氣消弭,再無重聚之機。
穆忘朝此時方看向遠處的青年,那人直躺在地沒了動作,鮮血在臉上分流而下,濺染了衣衫。
他眸光微晃,無聲嘆了口氣。
梨渺拾起那枚被牧舟拋落在地的釉面圓壺,好奇觀摩了一會兒,這東西似有禁制之效,那邪獸再過狂妄,只要封在這壺中,便毫無威力。
她翻弄壺身研究,視線掠過壺底的赤色紋記時忽而愣了愣。
這紋記她曾見過。
當初師尊含恨而亡,身邊留下的那陌生的琉璃小瓶底部亦印著這般圖案。
邪獸……渡火宮……
白哥哥是渡火宮之人?師尊自燃身殞,並非他本意,而是白哥哥一手促成?!
梨渺忽而思緒空白,耳中尖銳的鳴響穿透大腦,驀然帶來刺痛。
白衣劍尊的癲狂一笑似夢魘般浮現於眼前,想起他燃為灰燼的模樣,她心中燒灼不已,恨不得自己也奔赴烈火,將一切摧毀殆盡。
「渺渺,渺渺……!」
少年的呼喊驟然喚回梨渺奔騰的意識,她平復呼吸,方覺自己方才的眼神何其猙獰。
「你臉色很不好,可是想起了什麼事?」
梨渺抬眸看向穆忘朝,他擔憂注視著她,明透的眼眸清楚映著她的模樣。
她驀地捧住他的臉,用雙手試探真實。
穆忘朝霎時怔愣,感受到她指尖細微的顫抖,他神思一頓,無由泛起酸痛。
那並非他的情感,而是自渺渺心底傳遞來的波動。
他覆上她的手,略微啟唇:「我在。」
梨渺失常的眼眸頓時清明了幾分。
……他完好在此,不是那燃於火中的模樣了。
她幾番調整,平下了心境。
「那人說,邪獸是從渡火宮修士手中得來。」
穆忘朝面容微動,卻並不意外。
渡火宮乃魔道之首,有能力製造這等威力驚人的邪門之物。
只是,若這些邪獸均出自渡火宮,今歌白便極可能亦是渡火宮門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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