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被禁閉在戒律堂一事很快便傳得盡人皆知,弟子們痛斥蕭嵐人面獸心欺師滅祖,卻也有諸多弟子猜測蕭嵐或許是遭人陷害,下毒者依舊未明,否則坊主便該正式宣告大師兄罪行,並當眾處罰令其認罪。
輿論紛紛,誰都無法獲知真相。
這正是梨渺等人預料中的結果。
儘管未正式公布蕭嵐弒師之罪,然其人被禁足,霞明也已下葬,便等同於宣告霞明死於中毒,不會再推翻死因。
對真兇而言,無論蕭嵐是否定罪,隱藏自己以邪功殺人的事實,便已達成了目的。
即便最終坊主認定於藥物中下毒有嫁禍之嫌,推不到自己頭上,也只能當作懸案。
如此放鬆兇手警惕,才好引誘其露出馬腳。
葬禮舉行時,唯我派等人也被邀請到了現場,梨渺學著身旁人的模樣,向那墓碑行禮默哀。
盛月坊弟子們奏起哀樂,樂音蓋過了隱忍的哭泣聲,唯見淚水簌簌成行。
「為何他們,沒有用火燒掉霞明仙子的屍身?」梨渺訥訥問道。
穆忘朝納悶轉來目光。
梨渺困惑看向他,「人死後需用烈火焚燒,我曾見過的,不是麼?」
穆忘朝極淺地扯動唇角,「火化只是葬儀的一種,並非絕對。」
「噢……」梨渺愣然應聲。
少年眸光稍黯,寂然看向前方。
「只可惜我家人死於仙符烈火,莫說是屍身,連灰燼都沒能留下。」
梨渺聞言,心驀然輕抽了一下,她注視著少年平靜悽美的側眼,一寸寸牽住了他的手。
聽著那哀婉悲涼的樂曲,那難受的感覺又依稀泛了出來。
真討厭。
葬禮落幕,羽山長老注視著霞明的墓碑良久,惋嘆一聲,向雲凌問道:「今年的百樂盛會,可要如期舉行?」
雲凌姿態沉穩,垂眸收斂哀色,道:「百樂盛會不止是亘古傳下的習俗,更是盛月坊贈予世人的福祉,事關我坊名顏聲譽,天下目光皆聚於此,不可有閃失。」
「坊主說得甚是。」丹冬長老撫須搖頭,「只可惜了霞明丫頭,此生無緣再見了……」
羽山:「蕭師侄那方……」
雲凌:「他尚未認罪,待盛會結束,再做處置。」
她看向二人,「今日只求霞明安眠,自明日起,每日辰時至午時排演盛會曲目,二位意下如何?」
羽山、丹冬:「願聽坊主安排。」
丹冬若有所思地看向遠處的幾位唯我派生人,「坊主,那幾位客人可是要暫居坊中?」
雲凌略一點頭,泰然道:「他們自稱是蕭嵐友人,意圖調查投毒一事,為蕭嵐脫罪,可在本座看來,前夜霞明方逝,次日他們便來到坊中,未免有些巧合。」
「本座以為,他們未必沒有參與作案、賊喊捉賊的嫌疑,便將計就計讓他們留下,若他們當真清白,又能查明真正投毒之人,本座也好給霞明一個交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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