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需要信徒，但是又對信徒無比憎惡，認為是他們害得自己喪失力量，最後墮落於黃昏。
喬清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告訴他們這個事實——
第442章 如果污染區外還是污染區？
難道說即便是離開了污染區，也很有可能快速的邁入下一個污染區這裡的一切都是被方方正正的劃了一定的區域的。
如同俄羅斯方塊一樣堆疊在一起，很難打破其中的屏障……
「張秋凱，雖然你可能有些無法接受，但是我說如果，如果屏障之外還有屏障……」喬清疏像是出言提醒，可是這個提醒卻顯得有些晦澀難懂。
她無法直接向這些人去講述舊日邪神所做的那些錯事，更無法明說的對人類進行預警。
似乎身份在變化的那一刻，原先能簡單說出那些話也變了，沒有那麼容易的說出口，一旦說出來就要考慮他是否會造成其他的後果了。
喬清疏也有一些忍不住的抿了抿唇，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開始的願望只是想要當做一個普通人罷了，可沒想到中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有了這麼多複雜的事件。
可喬清疏也清楚自己的毫不知情，也是有其他人在替著自己負重前行，比起自己被隔離在世界之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無比安全安寧，還不如知道真實的一切。
就算是痛也痛的明明白白。
「如果屏障之外還有屏障，那我們就要打破屏障，人類永不言敗。」張秋凱說這話的時候堅定無比，眼裡所帶著那種熾熱的決心，就像是怎麼也澆不滅的旺火。
就算是有很多人類死在污染區，很多人類受不了末世的壓力，甚至產生了心理問題，選擇自殺身亡，更或者是有很多人暴露出了自己罪惡的那一端，使得末世的環境變得更加混亂。
可這依舊是有人類的時代，依舊是有生機，有好人好事的時代。
人類永不會言棄。
就算那些污染體很強大，就算那些污染區很多，只要他們不斷的前行，打破了一個又一個污染區，總歸是能找到黎明的方向的。
「喬清疏，我們不怕苦，也不怕死去我們如果說一定要害怕什麼的話，頂多是害怕人類找不到未來而已。」
「但是不管怎麼說，人類前進的步伐已經比上一輩子來的平穩了很多很多了，雖然有出現的異常……」
張秋凱略微垂眸，那個笑容並不勉強，「但是又何嘗不是人類滅絕的太早而未曾感知到異常的出現呢？」
「現在只不過是異常提前了，但是卻是一件好事，對人類來說發現了一種上升的新途徑，也發現了原來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成為異能者。」
就像上一輩子找不到未來，前途渺茫，失去意志要比失去行動來的更加可怕。
在意志的消磨之下，似乎人類都覺得自己會變成污染體的口糧，變成這個污染世界的肥料，從而放棄掙扎。
直到這個世界毀滅。
裴周妄倒是抬眼看了一眼張秋凱，沒想到這傢伙倒是要比其他人類活的通透很多。
如果他非要說一些道德綁架的話，又或者是明里暗裡的想要喬清疏對人類進行幫助，不用喬清疏說他都會暗戳戳的給這傢伙一個教訓。
可裴周妄作為來自深淵的怪物，自然是能感知到對方所說的話語是真是假，是否摻雜著一些微妙的謊言？
不過，張秋凱剛剛說的那些話倒是真心的。
裴周妄雖然有些嗤笑人類所謂的溫情，但是不可否認，極致的黑暗中也包含著一些灰，而灰是中間度的顏色，再壞的人可能有一瞬間他是好的。
只不過，喬清疏心中其實還有一個疑慮。
阿妄說，自己擁有了某種神格，如果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並且呼喚自己的話，是會為自己帶來力量的。更或者自己可能會聽到那些人的心聲。
可如果是這樣，面前的這些人不就是認識自己嗎？
可自己為什麼沒有感覺到身上的力量有什麼變化，更沒有聽到她們心中所思所想的心聲。
裴周妄只是單看疏疏的表情，就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他只是突然開口：「不一樣的。」
眾人都忍不住的側目，可張秋凱卻拉著自己的幾個隊友硬生生的忍住了這種下意識的轉頭，從而垂眸的不去看人形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