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時語等的便是他這句話。
江曜挑眉,追問道:「所以究竟是何事?」
「你等著瞧嘛。」
姬時語轉身便去喊萍亭和萍柳,命兩人跑一趟王府,將箱籠之中杜南霜送來的包裹取來。
萍亭應了是。
江曜聽得這話,眼眸幽深,「杜南霜給你送了何物?」
「哼哼!」
姬時語終於趾高氣昂了一回,她環臂立在江曜身前,拿胳膊肘頂他的肩膀,「夫君,你害怕嗎?」
兩人換了位,從前是江曜總欺負她,問她「怕不怕」,而今姬時語問出這句話時,心頭那叫一個爽快。
原來欺負人是這樣快活啊!
姬時語還想多欺負江曜,她捧起江曜的臉,「好啦,你應過我的,今日便得聽我的喔。」
江曜未語,他雙手握住姬時語的芊芊細腰,摩挲了兩下。
兩人等候了近半個時辰,終得到了萍亭與萍柳的折返。
「王妃,您要的包裹。」
萍亭將物什交到姬時語的手上,包裹系的不緊,微微開了一絲縫隙。
姬時語抱在懷裡,瞅見裡頭的絨毛,一張小臉是霎時變得通紅。
江曜喊她:「阿鎖。」
姬時語驚慌失措地差點將包裹抖落在地,她強行鎮靜下來,咳嗽兩聲,便牽起江曜的手。
兩人再度往內室之中的暗室而去。
姬時語示意江曜開門。
江曜垂眸瞥眼她懷中之物,問:「你確定要進去?」
「去,必須去!」
姬時語這回咬了牙,瑩白小臉忿忿,「只准你將我鎖在暗室,不准我來一回?」
「哦?」
江曜恍然大悟,「阿鎖要鎖住我啊。」
「不是,才不是呢!」
姬時語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不迭捂嘴,搖頭改道:「我是說,在裡頭好行事,外頭若旁人知道了,羞死人啦,快開門,我要進屋!」
她是真急切,江曜便隨她心愿,開啟暗室的機關。
等屋門轟隆隆閉合起時,兩人便身處於昏暗的暗室之中。
屋裡已被江曜清洗一遍,兩人昨夜留下的痕跡仿若消散,微有淡淡的玉蘭花香充斥。
是姬時語身上的味道。
姬時語嗅到了,又是一陣面紅耳赤,她抱緊懷中的包裹,朝江曜哼哼。
「你快過去,去床榻上坐好。」
姬時語推搡著江曜,無法,江曜只得乖順聽她話,端坐在了床上。
「還要怎麼樣?」他問。
姬時語苦惱地拾起鐐扣,想系上江曜的手腕,可左右擺弄之下,鐐扣太小,怎樣也系不住他。
江曜笑道:「這是為你做的,大小隻合你的身。」
「你!你!」
姬時語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滿臉通紅,她還想質問呢,江曜卻提了一句。
「你想綁我,可以用紅綢。」
他此點甚妙,姬時語當即便拿起一根長長的紅綢,將江曜的手腕並起,綁於身後。
因在別莊,兩人穿著極為輕便,皆身系一件外衫,並不繁瑣。
而江曜今日一襲墨黑流雲金紋的外袍,顯得人頎長冷漠。
江曜坐於榻上,靜靜注視她,一雙狐狸眼陰鬱且溫情,手腕被綁起在身後,他卻不惱。
好似在靜候她的動作,一動不動。
姬時語握住他外衫的衣襟,一點一點撥弄開,先褪去他的外衣,再又是裡衣。
江曜的手腕被繫著,衣物褪不下去,只得袒_露潔白的胸/膛,旁的衣物掛在手臂間。
他的胸/膛一覽無遺,隨著大力的呼吸,起伏不平,那處線條極好的肌/肉,引人垂涎。
姬時語情不自禁看了好久,臉上燒得更燙。
她是真的好喜歡,江曜的身/體啊。
江曜不是沒留意姬時語恍惚的眼神,光是看著他,她便眼波蕩漾。
他惡劣的心思又壓不住,想欺負眼前的人兒。
「阿鎖,該做什麼了?」
「對喔。」
姬時語想起那隻包裹,趕忙翻開,從中取出一對毛茸茸的狼耳,與一條寬大的狼尾巴。
江曜瞳孔一縮,「原來阿鎖喜歡這個啊。」
「你閉嘴!」
姬時語絕不想暴露自己的小心思,她羞憤地喝令江曜不准說話,雙手又將狼耳系在江曜的頭頂。
而那隻狼尾巴,她摸出裡頭的系帶,便盤上江曜勁瘦的腰身,將帶子扣上。
江曜晃動了一下腦袋,耳朵微微動。
姬時語見到,心砰砰直跳,臉紅的不行。
江曜是徹底看穿她的心思。
小姑娘面色飛紅,雙眼迷亂,眼珠子凝在他身上還不肯挪開,分明就是垂涎他。
嘖,他還要扮成狼,供給她玩。
不過,罷了,阿鎖喜歡他的皮囊也好。
「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