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討厭!」
姬時語氣得打他,又爬上他身,拉扯他的兩邊臉頰。
拽動兩下,是將他清冷俊逸的容貌,拉扯得變了樣子。
江曜縱容她胡鬧,眼底掀起濃郁的溺色。
她在鬧,他便笑著。
他還怕身上的姬時語摔倒,用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給人扶坐穩。
掐了江曜半晌,少年面不改色,坦然冷清。
反倒是給姬時語勞累癱軟,直愣愣靠在他的肩頭,窩入他的懷裡。
江曜攬著她軟下的身子,好笑不已,「不鬧了?」
「你不好掐,還把我的手給掐疼了。」
姬時語好不快。
「那怎麼辦?」
「哼,我記下了,你等著,日後我再同你算帳。」
姬時語說的惡狠狠的,然而她心思單純又良善,江曜早已明曉,小姑娘可捨不得真同他打壞算盤。
是他太惡劣,總欺負她純良,勾她縱容自己亂_來。
江曜心思不顯,又將姬時語的腰肢抱緊了些。
他就是喜歡姬時語,喜歡到此生絕不撒手,連死也要帶她一塊。
她逃不掉的,只能陪在他身邊。
他輕輕笑起來。
「好啊,那我等著你懲罰我。」
江曜咬了姬時語的耳朵,他的嗓音如玉珠落盤,參了一分沙啞。
聽得姬時語耳尖滾燙,反駁不了他半句。
怎說得又同挑_逗她啊?
姬時語埋頭扎入他胸膛,哼哼岔開話來。
她是比不過江曜臉皮厚,決心不說這話,便說起宮裡之事。
「太傅府的柳瑾柔竟做了江承運的側妃,柳貴妃像很不悅這事,你說這是誰的主意?」
江曜並未應答是柳瑾柔還是江承運起意,他垂眸說了另一樁事,「江承運才捲入事端,這個節骨眼納側妃,不知是何想。」
「什麼事?」
「蘇家人不罷休蘇氏之死蹊蹺,告到陛下跟前,這些時日時常在早朝上鬧不平。大皇子想息事寧人,但蘇家不買帳。昨日陛下傳喚我去,二皇子三皇子亦在,我們說起了此事。」
江曜沒有隱瞞,他將事端一五一十說給姬時語。
昨日姬時語前腳離了乾清宮,大皇子江承運、二皇子江承德與三皇子江承北便受旨傳召入宮。
弘文帝神情肅穆,說著蘇家事。
江承運妄圖辯解,江承北卻先打岔坦言:「父皇,蘇家人定有緣由才在蘇氏死後半年仍不罷休,蘇氏之死怕真有玄機。」
大皇子自是不應江承北這話,大罵三皇子隔岸觀火,又故意火上澆油。
弘文帝厭棄聽兩人爭端,扼制兩人之後,隨即命二皇子江承德接任,徹查蘇家一事。
「父皇,兒臣身體抱恙,恐難以受命。」
江承德卻說:「還請父皇允楚小王爺幫襯我,同查蘇氏身死之事。」
「准了。」
弘文帝應下。
因此,江曜便臨危受命,被迫同二皇子江承德一同,查證半年前蘇氏因何身死大皇子府。
「這不是一樁好差事。」
姬時語聞言蹙眉道:「江承運怕不會放過你。」
「沒此事,他亦不會放過我。」
「哥哥。」
「阿鎖安心,我知你在擔憂什麼。」
對上姬時語滿含憂心的眼眸,江曜牽起一抹安撫的笑,他握住她手,又說:「人心中有鬼,才會惶恐不安,而我,不會怕他。」
姬時語笑應:「好。」
正當此時,馬車停靠於忠義侯府的門前,車夫朝車廂喊了句。
「王爺,王妃,已到侯府了。」
「走吧。」
江曜率先下了馬車,他回身張開雙臂,將姬時語抱下馬車。
扶穩她站定好,再又握緊她的一隻手。
「腿腳可還是軟?」江曜關切她。
姬時語抓著他手,點頭低低應:「是還有些不舒服。」
「那我牽著你入府,走慢些。」
兩人在侯府門前旁若無人的親昵,只一眼,便招來何氏的笑眼。
「小夫妻新婚便是不一樣吶,濃情蜜意的,王爺疼咱們的語姐兒,讓人看得明明白白,半分不遮掩,真好,真好!」
何氏這麼一笑,姬時語飛快抬首,便見爹娘舒氏、姬雄武亦在門前等候小夫妻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