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江曜直言道:「往後你離忠義侯府的五小姐遠一點,少說有的沒的。」
「可是……江大人,我……」
曾寶儀捂住生疼的脖子,她還想開口訴說心意。
然而,江曜那張涼薄的唇,卻先一步突出了一串話來。
「還有,你莫要將她視作我的妹妹,阿鎖是我喜歡的姑娘,我這輩子只會娶她為妻。」
江曜緩緩收刀,不管不顧曾寶儀震驚的眼,他落下一句:「今日我不殺你,你再多事,可就說不準了。」
他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浩浩蕩蕩,如一陣風,毫不留情。
曾寶儀跌跌落在地上,音書撲過來大哭,曾寶儀被晃了晃,神色茫然。
她還未回過神,腦子裡全是江曜說的那句。
忠義侯府五小姐,乃是他想要迎娶的姑娘。
不是妹妹。
原來,她全想佐了。
……
姬時語還在韶華院中沏茶,便聽萍亭匆忙入屋,稟報門房有事。
「小姐,是曾家的小姐求見於你。」
萍亭說的也焦急,「像有急事似得,在門房哭求放她入府見小姐一面。」
姬時語擰了擰眉,曾寶儀怎突然上忠義侯府來了?
不容她多想,也不好放任曾寶儀在忠義侯府門前哭哭啼啼,姬時語已是點了頭。
「讓人帶她來韶華院吧。」
曾寶儀來時,真如萍亭所說,哭花了一張臉。
她本生了一張圓臉,又是曾家的明珠,可臉蛋落下兩道淚痕,慘兮兮的。
「曾小姐?」
姬時語喊了她一聲。
曾寶儀已是小跑過來,顧不上花顏失色,當即撲進姬時語懷中,便抱著她一通抽泣嗚咽。
她的哭聲含雜了委屈,曾寶儀蹭蹭姬時語的肩,雙手抓住她怎麼也撒不了手。
姬時語好生疑惑,「怎麼了這是?」
「五小姐……」
曾寶儀窩在她懷裡委委屈屈的。
「有人欺負你了嗎?」
「五小姐,嗚嗚嗚嗚……」
姬時語還在撫曾寶儀的後背,她拍了幾下,誰知懷中的姑娘哭聲更大了,她一被安慰更受不住,只想滿腹哭罷才好。
嘆了口氣,姬時語只能無奈陪著她。
許久之後,曾寶儀方止住了大哭,她抬起頭,雙眼紅腫的如核桃一般,這回再一見姬時語嬌俏的臉,竟是不好意思地垂了頭。
「對不住五小姐,讓你見丑了。」曾寶儀怯懦道。
姬時語喊了萍柳給她打了水,音書服侍曾寶儀擦了一把臉,溫熱帕子過了臉,曾寶儀感覺好生舒服。
她好像活過來了。
姬時語拍拍她的手,似懂非懂地問她:「不會是江曜去找你了吧。」
果不其然,話音落,曾寶儀的身子便是一顫。
姬時語嘆口氣,心中暗罵江曜一句,「他怎麼同你說的?」
「五小姐,你是如何招惹了這樣的一個瘋子的?」
曾寶儀才擦過臉,她臉上紅痕很深,全是哭的,這會兒正怒氣巴巴瞪眼,直接當著姬時語的面開罵。
「江大人根本就是個瘋子!」
曾寶儀氣壞了,「他來尋見我,就是要殺了我!我親眼看著他拔了刀,差點就把我的腦袋砍了。」
姬時語眼皮狠狠一跳,心也是一沉。
她昨日和江曜說的白說了嗎?
她明明說過不准他對曾寶儀動殺心。
「這人五年前我怎沒早點看清?瘋得跟什麼似得,二話不說就要開殺,誰能受得了他一刀下去?」
曾寶儀還在咒罵:「若我早知道他是個瘋子,我才不會喜歡他!當初我覺著他生得好看,才心生執念,若知曉他性子這麼的惡劣,說什麼我也不會放出豪言壯語。」
早先在酒樓那一出,受江曜脅迫之後,曾寶儀便生起一個念頭,她定要告訴忠義侯府的五小姐,讓她不得踏入苦海。
被瘋子喜歡上,定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五小姐,江大人這病又不是真的那等病,恐怕連治都沒法子治,日後許是時不時就會犯。」
因此,曾寶儀忙抓住了姬時語的手,用心勸說道:「我總覺著喜歡上江大人,遲早也要同他一樣發瘋得病。我已是看清了,從今往後我不會喜歡他,我來找你,也是想勸你慎重些。」
「我……」
姬時語乾巴了,她該如何說呢?
「你被他看上,定是過的可憐日子,我心疼
壞了。」
曾寶儀滿眼憐惜,尤其是姬時語生得嬌俏可人,又是粉面柔肌,她總覺得這頂頂好的姑娘怎會喜歡上一個瘋子。
保不齊是江曜背地裡欺負慘了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