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面色羞赧,手指蜷縮成一團,指尖發著顫,後退著腳趾縮了又縮。
「不……江雲讓,哥哥,你放開我的手。」
姬時語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前世今生她都沒經歷過,羞得連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兒了,只覺得頭髮絲皆在冒汗。
雖說她是覺著江曜待她溫柔,親密時她並無反感,反而還生出幾分心動的竊喜。
因此她可以不介意他在中藥神志不清之後,親了她索吻。
可那等事,還是太親密了些,她做不來。
但是江曜固執,他攥著她的手腕,不論如何也不鬆手。
「阿鎖,我好難受,怎麼辦?」
江曜下頜繃直了,眼尾流露一抹渴求。
他睇來眼,冷沉的聲沾滿了宛如罌粟花的味道。
姬時語不敢看,更不敢動,她蜷縮著手指,「不行,真不行啊,江曜,我、我,我不行的。」
江曜還想拉著她柔軟的手心幫他,儘管方才
只是一剎那,他感覺自己好的不得了。
還想要更多,想要他最心愛的姑娘幫他釋放。
但小姑娘滿面紅雲,拒了又拒,他有些失落,也只能如此。
逼急了,阿鎖便不會再縱容他了。
「好,那阿鎖陪著我,這樣幫我吧。」
江曜索性執起姬時語的手,張口咬住了她的食指,自己上手伸進了衣襟。
窸窸窣窣布料摩擦聲灌入姬時語的耳,還有少年低低的喘息,在這安靜的夜中,十足的清晰。
姬時語真是身子僵硬,好想鑽入被褥做那縮頭烏龜,可手腕又被江曜攥住。
她的手指被含在他嘴裡,舌尖打著轉。
姬時語情不自禁偷瞄了一眼,驚得心跳快要衝破了天。
江曜黑漆漆的狐狸眼緊鎖著她,沉得她發慌,他一隻手在下動作,上頭隨著右手擺弄,舌頭一道道轉著圈嗦她的手指。
燭光幽幽,她看清楚他脖上的那顆痣,在晃動。
這幾近惑人的一幕,姬時語的三魂六魄皆要散了。
她直勾勾落在少年身上,粉頸低垂,目瞪口呆。
在今夜,是真的一顆心被眼前這隻狐狸精給迷惑了。
姬時語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非禮勿視,可一雙眼怎麼也挪不開。
便是只能看著江曜動作。
江曜見她貓瞳呆呆的,裡頭全是自己,他亢奮極了,又快了幾分,得以解脫的剎那,他吐出她的手指,呵笑出了聲。
「阿鎖真好,幫了我大忙呢。」
這回姬時語的聲音都在顫抖,「江曜,是不是,可以了?」
衝擊之大,她還沒緩過神來,滿腦子都是先前他迷亂的看著她,自己為自己疏解的模樣。
她的雲讓哥哥是個妖精吧。
姬時語又偷瞄過去一眼,少年卻喘著氣,微微平復氣息。
他臉上潮紅褪去一些,是真的緩解了不少。
蠟燭在這時燒盡最後一絲光,屋中陷入無邊的黑暗,姬時語甚至再看不清江曜的神情。
「阿鎖。」
江曜喊她,嗓音清冷,是有了神智的樣子。
他開口便令姬時語稍安了心,「哥哥,你好些了嗎?」
「好轉了不少,方才太難受了。」
「是柳瑾柔下的藥?」
「嗯。」
「柳家小姐這檔子骯髒手段用的還真來勁,噁心人。」
姬時語憤慨的不行。
她可不是怨念?
若不是柳瑾柔使出下三濫的玩意,江曜也不會難受到半夜誤入她營帳,尋求她的相助。
兩人這麼一番遭遇下來,姬時語不敢想明日清醒之時,她要怎麼面對江曜。
連這麼羞恥的事情竟荒唐的發生了。
還是在江曜神志不清的時候。
姬時語惱火萬分,真想殺去柳家先暴打柳瑾柔一頓。
「阿鎖。」江曜又是喊她。
「哥哥,你好了就回去歇息吧,身子要緊,明日還是找個郎中看看。」
姬時語是真擔心他,竟沒有怪罪江曜前頭那般之多的無禮冒犯。
她的縱容引得江曜雀躍不已,血液無盡沸騰。
「好。」
江曜輕微的呼吸聲便在身側,姬時語聽得太清楚,耳朵紅的厲害,顫顫巍巍。
黑暗於江曜為無,他眷戀痴纏地盯著眼前的小姑娘。
心尖像插入了一把卷了糖蜜的刀。
甜得人發痛。
「你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