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看不起我?」
江子墨一怒之下,瞬間放了箭。
「公子!」林一飛身要擋。
江曜卻從袖中再抽一隻飛刀,寒光一閃,鐵箭在半路便被截斷,劈里啪啦地掉落。
「沒用的東西,弓可不是你這麼拉的。」
江曜吐了一口氣,白霧噴灑在他臉頰,露出某種陰冷森寒的意味,他反手抽出一隻箭,搭弓、上弦、拉了弓。
一隻冰冷鐵箭如白虹貫日,自低處朝上直衝而去,朝江子墨命門射來。
江子墨瞳孔驟縮,慌亂四起,已來不及躲閃。
「啊!」
林中尖叫聲迴蕩,驚起數隻鳥兒,江子墨只覺著脖子一痛,伸手去摸。
手心血淋淋的全是血。
江曜那隻箭穿過了他的脖側,劃開一道血口,後釘住了枝椏之上的一隻紅喉鷓鴣。
瞧著江子墨醜態百出,驚慌亂叫,江曜冷笑,「江子墨,說你窩囊廢還真是不錯,我還沒要你命就怕成這樣,真要你命了,你還能反抗得了?」
「你竟敢、竟敢戲耍本世子!」
「想殺我,你得多找些人手,只你一人我殺起來都不過癮,沒意思啊。」
「江曜,你該死!」
江子墨見狀又要去摸後背的箭簍,江曜卻再度笑了出聲:「還看不明白嗎?你奈何不了我,江子墨,我今日放你一條狗命。」
「江曜,你別口出狂言,哪日暴斃荒郊野外了,有你好受的!」
江子墨被徹底激怒。
「是啊,我忘了啊,你們楚王府可是在算計我的性命呢,那我今日要不要先殺了你?」
江曜摸了摸腰間的愛刀,他笑意深深,蟄伏的毒蛇已是迫不及待了。
偏他耐心十足,能等得起。
「你想做什麼!」
眼見江曜又抓箭拉了弓,江子墨後背頓時起了一身冷汗,他「駕——」地一聲吆喝,扭頭就跑。
江曜朗笑,手裡箭一甩,箭頭頃刻刺入江子墨的馬匹。
馬兒受驚,嘶鳴百轉。
「啊!」
江子墨忽地被甩下了馬,猛烈墜落之下,他的身子骨撞上了一處巨石,骨頭嘎嚓斷裂,像要散架了。
疼意從五臟六腑傳來,江子墨冷汗淋淋,眼皮子在打架。
可在這時,黑色的暗影籠罩在他身上,江子墨努力睜開眼,江曜已來到了他的跟前。
少年又笑了,陰鬱又愉悅。
江子墨慌不擇路,偏疼得動不了,只能嘶吼:「江曜,你不能殺了我,我是楚王府的世子!」
「啊,是啊,我還不能讓你死了,讓你輕易死了可不好,那樣楚王妃不會太悲慘難過,我要慢慢折磨你們啊。」
江曜翹起唇角,他輕飄飄地說著,江子墨還以為自己的話真起了作用,誰料下一刻——
「啊!」
悽厲的慘叫自江子墨口裡響徹,咔擦咔擦兩聲,是腿骨斷裂的聲音,他的腿,他的腿!
就這麼被江曜生生掰斷了!
江曜腳踩著他的大腿,腳面碾壓而過他斷裂的腿骨,他停了腳,找到了那處斷口傷處,頗有耐心的碾了一遍又一遍。
江子墨被踩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江曜的折磨還不如當場讓他去死。
他吼道:「江曜,我要殺了你!」
「對了,我忘了你還能開口。」
江曜傾身捉住江子墨的頭髮,扯著他頭皮強迫他抬起頭,而後又扒開了他的嘴,江子墨狂亂的吐著舌頭。
「萬一你回去告密怎麼辦?所以江子墨,我要拔了你的舌頭。」
江曜陰冷的笑道:「你不會怪我這個兄長太殘忍吧?」
「你……不要,江曜,我錯了,放過我,我不要拔舌,求你了……」
江子墨真是害怕了,他心中一百個後悔獨自來找江曜,招惹了這個病的不輕的瘋子。
「行啊。」江曜鬆開手,應了他。
江子墨狐疑,江曜能這麼好說話?
江曜喊了林一過來,吩咐道:「給他餵藥。」
林一掏出一瓶藥來,取了一個藥丸便強硬塞入了江子墨口裡,江子墨懼怕瘋狂掙扎,怎麼也不肯吃。
江曜再一次踩上他斷裂的腿骨。
「啊!」
一聲慘叫過後,藥丸入了江子墨的口。
江子墨想吶喊,想撕了江曜,可驟然發覺,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我這個兄長的最後一點仁慈呢,就是我只讓你做十日的啞巴,而不是一輩子。江子墨,你要感激我啊。」
江曜滿意地甩開江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