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們兩個。
江曜靜靜地待在了姬時語的身邊,享受片刻的安寧。
良久,薛淮璋和姬合英從另一排燈謎鑽出來,兩人手中還捧著許多的紅紙。
姬時語又驚又喜,「薛大人這麼快便攢了這樣多?」
「不全是我猜對的,剛做題遇見了南懷。」
薛淮璋紅著臉撓頭,「他聽說你想要頭獎,便主動相幫,這裡是三十張紅紙,南懷二十,我十。」
江曜聞言,冷冷一哼。
姬時語高興極了,接下來一數,夠了一百張,已是足夠去最末一排了。
「薛大人,代我謝謝沈大人。」
姬時語迫不及待,拉著江曜便往最末的走,「快,來都來了,今日必拿下頭獎!」
薛淮璋和姬合英也跟著去瞧瞧。
一到最末一排燈謎,江曜便投身去作答,薛淮璋去了同處。
姬時語則好奇這兩年最難的那盞燈謎,她徑直去找第十張紅紙。
此時謎面跟前已有人搖頭嘆氣離去,空了閒位,姬時語便趕緊擠到了前頭。
那紅紙黑字的謎面赫然呈現在眼前,十分簡單明了。
猴子身輕站樹梢。
姬時語聽過,越是看似簡單的謎面,猜起來反而更難。
確實是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姬時語又念了念,「猴子身輕站樹梢……怎麼有幾分熟悉。」
轉而姬時語便想起來。
前世她讀過雜書七七八八,其中有一本柳湘兒記,裡頭的表妹柳湘兒被夫君嬌縱上了天,夏日她想吃荔枝,纏著夫君便要。
她偏不說荔枝,道夫君需得猜她心意那樣才是一位好夫君。
那時候柳湘兒就說:「我要那猴子身輕站樹梢。」
是荔枝啊!
姬時語雙目明亮,她飛快在紅紙記下,揣好了。
不多時,江曜和薛淮璋相繼走來,兩人湊著數了數,剛好九張,江曜做了五張,薛淮璋拿了四個。
「太好了,餘下最後那個了。」
薛淮璋扶了下冒汗的額頭,「不是說這兩年還未有人解出嗎?去看看。」
淺笑之下,姬時語朝兩人擺出自己寫的那張「荔枝」。
小姑娘嬌俏笑說:「我們可以去拿頭獎啦!」
「五、五、五小姐。」
薛淮璋不敢置信:「你做出來了?」
「是呀。」
「五小姐,你真厲害啊。」
薛淮璋毫不掩飾地誇她,復而又好奇道:「不過猴子身輕站樹梢為何是荔枝?」
「這題難就難在,許多人看見猴子便想左了,你仔細讀讀,重音放在最後三個字上。」
「站樹梢、站樹梢……」
薛淮璋恍然大悟。
站樹梢可不就是立在枝頭,便是荔枝啊。
姬時語已是蹦蹦跳跳地和江曜一道換頭獎去了,薛淮璋凝望她的背影,和姬合英道:「合英,你妹妹很聰慧啊。」
「那是,她可是我的妹妹。」姬合英驕傲回。
薛淮璋笑了笑。
攤主那頭,來往人群熱情似火。
花朝節重頭之戲便是搏一搏頭獎,可來來去去,要攢夠一百零八張的紅紙才可得蓮花燈,太多人連半數也做不出。
還是太難為人了。
攤主樂呵呵地想,今年他又要帶著雪山居十八女打道回府咯。
這時一道俏麗的人影驀地冒了出來,「東家,我來討頭獎了。」
姬時語髮髻之間的鈴鐺脆生生地打著,在攤主瞪目結舌的目光中,小姑娘將懷裡一百零八張紅紙撲朔抖落而下。
攤主的手抖個不停。
「你你你,你全做出來了?」
姬時語翹鼻子,「你對著看看嘛。」
攤主一個一個對,對到最後的十張,直到最後一張荔枝兩個人浮現眼前,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轟得就那麼炸開。
「姑娘,一百零八張,一個不錯,今年的頭獎非你莫屬啊!」
「有人得頭獎了?」
「真的假的?不是鬧著玩兒呢吧!」
「走,快去看看。」
頃刻間,整條街的人群是齊齊看了過來,往這頭好奇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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