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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時禮問:「現在睡得著覺了嗎?」

徐燊看著他說:「應該可以。」

「上樓去吧。」湛時禮收回視線,不再留戀地驅車離開。

目送他的車走遠,徐燊抬手摩挲片刻自己被咬破的唇,輕輕莞爾。

車開到半路,等紅燈時湛時禮的手機上進來新訊息。

是徐燊發過來的又一張自拍——他的下半張臉和白皙修長的脖頸,最顯眼的是頸側的一枚鮮紅印子,自己剛咬出來的傑作。

湛時禮沒有回覆,盯著欣賞了片刻,心情很好地點擊保存照片,擱下手機。

-

半個月後,肇啟集團和萊德基金正式達成項目出售協議,旺角兩幢舊工廈作為其中附加條款自萊德基金名下轉讓給肇啟。

協議是湛時禮飛去倫敦萊德基金總部談下的,過程很順利。

最後的簽約儀式在港城這邊舉行,萊德基金總部另派了人過來,高永誠也在場,勉強維持著風度,但難掩神情中的怨憤。

徐燊只做沒看到,卻在之後宴請對方代表時,他的秘書為眾人斟茶,輪到高永誠時手一抖,茶水灑出來一些潑到了高永誠手背上,秘書忙著道歉,徐燊笑著說:「我想高先生應該會體諒的,畢竟手抖這個毛病不少人都有。」

高永誠陰霾覆面,最終也不能再說什麼。

之後回公司的車上,湛時禮告訴徐燊萊德基金總部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派新人來接替高永誠的位置,不必再將這個人放在心上。

徐燊搖頭:「他這樣的人不值得我掛心,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湛時禮道:「你心裡有數就行。」

現在只等完成老街那幾棟舊唐樓的收購,整個項目就可以順利推進下去。

關於這個,徐世繼交代儘快拿錢解決,徐燊卻不想這麼做。他不願意做的事,即便是徐世繼的意思也沒打算聽。

「他們堅持不了多久,Nic你信嗎?」說著這句時,徐燊一副穩操勝券的態度。

湛時禮問他:「你想怎麼做?」

徐燊道:「我直接帶你去看吧。」

車開到旺角,他倆在項目點附近下車。

之前每日在街上拉橫幅發傳單抨擊肇啟的人今天一個也沒看到,湛時禮去了倫敦一周剛回來,沒想到這邊的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

「走吧。」徐燊說。

他們先去了榮記茶餐廳,大白天的大門緊鎖不見人影。

問左鄰右舍茶餐廳老闆莊榮去了哪裡,便有人抱怨:「他欠高利貸跑了,現在天天有追債公司的來堵門,還潑紅油漆,真是晦氣。」

湛時禮意識到什麼,微微揚了揚眉。

徐燊回頭沖他眨眼,說:「我們去他家裡看看。」

莊榮家就住在茶餐廳后街的唐樓里,步入昏暗發霉的樓道中,徐燊放輕腳步,搭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上走得很慢,絲毫不介意沾了滿手的灰。

湛時禮跟在他後面,幾次抬眼看去,看到徐燊在那些浮動的塵埃里側過頭,露出的那雙晶亮的眼睛,到嘴邊的話便沒有問出口。

「我小時候也住在這種地方,」徐燊先開了口,嘆息一般,說,「在深水埗那邊,前段時間我去看過,以前住過的樓已經拆了。」

湛時禮接不上話,走到狹窄的樓道轉角處伸手託了一下他的手臂,小聲提醒:「很髒,別扶著了。」

徐燊笑:「小時候習慣了,我那時住的地方樓道里連燈都沒有,不扶著走會摔跤的。」

湛時禮遞紙巾給他,他接過慢慢擦拭著手掌心,最後將髒了的紙巾遞還給湛時禮,湛時禮並不介意,直接揣進了褲兜里。

「謝謝你,Nic.」徐燊輕聲說完,繼續往上走,湛時禮跟隨他。

莊榮家住在四樓,從二樓往上,每一層樓道里都潑了大面積的紅油漆,「欠債還錢」幾個血淋淋的大字寫得滿牆都是。

他們去按莊榮家的房門門鈴,果然沒有人應,半分鐘後隔壁領居家的門拉開一道,女人隔著鐵柵欄看了他們一眼,又將房門猛地關上了。

「真出去躲債了,」徐燊聳了聳肩說,「我們再去別處看看吧。」

張友威家住在前面的另一棟樓里,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半開的門內傳出女人的罵聲和孩童的哭聲。

「我嫁給你的時候你是個律師,現在呢?你工作丟了,錢也沒有,別人誇你幾句有理想有底線能當飯吃嗎?我是為了誰啊?我就是瞞著你跟他們簽約了又怎麼樣?你嘴裡的資本家吸血鬼能給我們錢給我們飯吃,我為什麼要拒絕?你非要我去毀約是想逼死我們母女倆嗎?」

男人沙啞的爭辯聲聽起來虛弱無力毫無底氣,之後便是摔東西的聲響,在那些哭聲罵聲里斷斷續續。

他們沒有敲門,站在門口聽了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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