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彥見她實在八卦便講述了他們剛才說的事件。
事情發生在上周六。
他們法院一位審判員因為被告家人不認同審判結果,覺得他收了好處,幾個人在法院門口把人打了。
那位法官本身年事已高,身體也不是太好,即使發現得早人還是受了不少傷,現在都還沒出院。
蘇子彥補充道:「就在姑父他們市醫院。」
「不會吧,竟然有人敢對法官動手,是嫌外面的飯不好吃打算去嘗嘗牢里的免費餐?」
黎姝聽得下巴都要掉了。
不服判決不去上訴跑去打人,也是活久見了。
「很驚訝嗎?」蘇子彥說,「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
「不光我們法官,律師,檢察官被報復都是常有的事。」
黎姝心念意動,「檢察官?」
「很難想像?」
黎姝頷首。
「檢察官也是高危職業。你知道每年各地遭遇的報復事件有多少嗎?」
黎姝搖頭。
蘇子彥豎起手指慢吐出個數字。
「這麼多!」黎姝不敢置信,「哥,你不會是在唬我吧?」
「這還只是粗略統計。」蘇子彥又舉了個案例,「去年十月,我一位在檢察院的師姐就遭到了威脅。」
他那位師姐是從事公益訴訟的,當時接手的案子,對面看公訴人是女性,就起了心思想嚇唬她。
結果那天師姐在辦公室加班回去晚了,被派去堵門的認錯了人,嚇壞了她的鄰居。
「拍電影呢。現在不都法治社會了嗎?」黎姝聽完汗毛都立起來了,「我以為報復辦案人員這種事只會發生在警察身上。」
比如特警啊緝毒警啊之類的,有點顛覆認知。
「聽過一句話沒有?藝術來源於生活。正是有了真實事件才有電影的戲劇處理。」
「利益大了就會激發出人性的罪惡面。」
「你啊,可以多看點電影就明白了。」
「……」
*
聽蘇子彥講了許多,到小區門口了黎姝都還恍惚。
她在網上搜了好些視頻,越看越心驚,不由得地想起陳敘州。
不知道他有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
手指在和他的對話框裡敲敲打打半天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躊躇許久也沒發出去,只好作罷。
「嘆什麼氣?」
熟悉的聲音自前面響起,陳敘州提步進來,按好樓層轉身,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今天這麼晚,加班?」
黎姝回神,搖說沒:「跟家裡人吃了個飯。」掃向他手上的炒河粉,「你呢,怎麼才吃,沒吃晚飯?」
陳敘州順著看過去,說吃了,「隔太久,有點餓了。」
電梯到了樓層。
黎姝同他走出去,想到家裡還有上回買的小麵包,遲疑說道:「我那還有幾個麵包,你要不要,要我給你拿。」
陳敘州說可以。
黎姝給他拿了三個小麵包和一根火腿。
他可能真的忙,也沒像往常跟她挑逗,坐著邊看手機資料邊和她說話。
黎姝張了張嘴,想問的話在看到他嚴肅看資料的神情收了回去,不忍打擾,告辭回去洗澡睡覺。
之後幾天,他依舊晚歸,他們兩依舊鮮少碰到。
直到周三晚上,黎姝下樓丟垃圾,回來時終於又碰到了他。
他手上端著著桶沒拆封的泡椒方便麵,臉上有一點點蒼白,眉宇間也是難掩的疲憊。
「你看起來不太好,沒事吧?」黎姝蹙眉,下意識伸手去探他額頭溫度。
陳敘州彎腰任由她檢查,「有點不舒服。」
體溫是正常的,但是他狀態確實不是太好,黎姝又詢問了些症狀,猜測道:「估計是有點中暑,你家裡有解暑藥嗎?」
他柔弱地垂首看她說:「沒有。」
「……」
沒有就沒有,你賣什麼萌!
黎姝腹誹地嗔了他一眼,心軟道:「去我那兒吧,我家有藿香正氣。還有啊,」黎姝奪走他的泡麵,「身體不好就不要吃泡麵了。我媽給我包的抄手還剩一些,你一會兒自己煮吧。」
陳敘州目光流連她顯露關切的臉上,眸光溫柔,應說:「好。」
「你最近好像很忙啊?」黎姝開門,在玄關處彎腰換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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