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就先去準備了。」
一個聰明人,尤其是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做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應諾見好就收,趁著胸中激盪著的『工作』的熱情,跟著玄公公安排的小侍就走了。
邁出的步伐叫人不僅感嘆此人一定是心懷家國的能臣。
嬴政看著也滿意的不得了,上一個讓他這麼滿意的還是第一個小世界的四皇子景瑜,上個世界的張成虎不是不好,只是相處時間有些短外加有些事情他也未免不懂變通,好幾次差點拆台,總歸是有瑕疵的。
「玄機,應諾此人你覺得如何!」
嬴政安排事情的時候已經將前後始末都告訴了玄機,雖然不懂陛下為什麼要跟這個女人來這麼一出,因為缺少了關鍵信息,在他看來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末了開始玩起情趣,不理解卻不影響他伺候陛下,「應大人年輕有為朝氣滿滿,可見是個好的。」
「確實是好的。」
嬴政點點頭,表情又變成了從前淡漠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叫你們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是誰絆住了你們又把朕引了出去!」
玄機聽聞此事,心中咯噔一下,不敢有絲毫怠慢,只道,「陛下您原本在後花園賞花,老奴查到此事是有禮王提了一嘴,然後傳到了衛將軍那邊,再傳到了主辦的孔大人那,所以孔大人才會提議陛下,老奴本來遠遠墜著,碰巧御膳那邊出了事情,老奴派了幾個人去沒能辦好,只得親自去一趟,再回來時陛下就不見了,連帶著跟在陛下身邊的伺候那幾個也都不見了。」
「是朕讓他們跟在後面的,後來朕只覺得身上難受,就問人選了個房間。」
嬴政將記憶中的事情跟玄機對了對,這事算是原身不小心,不過照著軌跡看恐怕是賞花的時候就著了道,而後因為那舞女,原身走得匆忙,等回過頭來再查的時候許多事情都已經差不到了。
正如嬴政得到的記憶裡面沒有禮王和衛和塵的事情。
衛和塵的嫌疑可以排除,但是他麾下的計旌身上的嫌疑卻是很大。
倒不見得是計旌直接參與其中,還是之前分析的那樣,這對他沒有什麼好處,對於一個絕對自私利己者,這是不合理的。
所以嬴政更傾向於此人只是幫了別人一個忙,不想這個忙就成了這件事中的一環。
嬴政思考這,手指輕輕敲在馬車扶手上,一下下『篤篤篤』仿佛敲在了玄機的心上。
他是陛下的心腹,陛下的習慣他清楚的很,以往陛下算計什麼時候也是這樣,可今日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同,仿佛陛下身上的威嚴更甚但陛下卻刻意壓制了幾分,展露給他的這一部分只是因為他最多能承受的極限就是在這裡。
更多的是陛下的內斂。
還是同樣的一張臉,昨日與現在卻給他截然不同的感覺,幾乎是天壤之別。
篤!
嬴政手指突然一頓,敲了重重的一下,讓玄機心頭一跳,餘光看向陛下的時候之間陛下勾了勾嘴角。
就在剛才嬴政將一起都串聯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