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沈思雨覺得不太可能吧。
過年的時候,他們兩個明顯漸入佳境,一點也看不出演戲的痕跡。
不過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沈思雨自是不可能說,她酸溜溜的撇嘴:「估計是要離了吧,傅京墨那種人,哪裡是我妹那種文靜內斂的女生可以掌控住的。」
她這話一出,名媛們集體激動。
「思雨,你都這樣說的話,那他們離婚基本上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就說他們長不了,上次在周家老太太的壽宴上,我看傅京墨對沈天清也就一般。」
「算一算那時候到現在,剛好半年,嘖嘖,這才半年兩人竟然就這般貌不合了,我看啊,他們怕是一年都堅持不到。」
「也正常,傅京墨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可能輕易被女人攻陷。」說這話的是追過傅京墨的,她語氣比沈思雨還酸:「想當初,我也不比沈天清差,結果追三個月,一個響都沒聽到。」
「你還算懂得及時止損,你們還記得不,以前傅京墨高中的時候,有個追他一年的呢,最後還不是傷心收場,那個女生我記得都出國了,好久沒看到她回來了。」
「唉,說來說去,傅京墨是真的冷啊,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為女人融化了。」
「這樣正好,誰也得不到。」追過傅京墨三個月的那個名媛幸災樂禍的看向沈天清。
沈天清渾然不知堂姐那一圈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她心無旁騖的跟朋友們聊著天。
快到舞會環節,有男生過來邀請她身邊的朋友跳舞,這種事情,有些是提前約好的,有些是臨時起意的。
她恰好遇到一個後者,對方明顯想追她這邊的一個女生,其他名媛起鬨,讓她答應。
女生臉紅著,不太好意思。
其他名媛就改為催男生:「阿城,你再主動點啊!」
阿城?
聽到這個名字,沈天清下意識的道:「他叫阿城?」
有名媛回她:「對,他全名叫竇城,竇太后那個竇。」
「這姓氏倒是少見。」一道磁性中帶著微妙酸意的低沉聲音突兀出現。
沈天清受驚的輕顫身體,繼而嘴角忍俊不禁的上揚,他真的對阿城這兩個字好敏感。
不過她好像也變得很敏感,剛剛腦袋都沒反應過來,嘴巴就先問出來。
眾名媛外加竇城看傅京墨過來,一個個的都變得有些拘謹,給沈天清解惑的那個名媛,緊張開口:「是比較少見,竇城是穆家三太太的娘家親戚,現在在我們明大讀大三。」
「原來是穆三太太的親戚。」傅京墨優雅從容的向竇城伸出手:「你好,傅京墨。」
竇城還是學生,言行舉止明顯青澀,他兩隻手握住傅京墨:「你好你好,傅總,我知道您。」
傅京墨淡淡頷首,收回自己的手道:「你們忙,我和我太太單獨說會兒話。」
眾人連連點頭,恨不得他這塊大冰山趕緊走。
沈天清知道男人要單獨跟她說什麼,她這次就沒再不搭理,而是乖乖的被他牽著離開宴會廳,卻又想逗他一下:「你不邀請我跳舞嗎?」
「現在我們有比跳舞更重要的事情。」傅京墨咬字清晰道。
沈天清促狹的彎彎眸,明知故問:「什麼更重要的事啊?」
這句問完,兩人也走到酒店的後院,男人強勢的一把將她推到牆壁上,深邃如潭的子瞳晦暗難辨的鎖著她:「你剛剛是不是想到你前任了?」
「你吃醋了?」沈天清不答反問。
傅京墨第一次明確的承認:「對,我吃醋了,很吃醋,你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明顯不對勁,清清,你還沒忘記他對嗎?你心底深處是不是還想著他?就像上次你喝醉,你無意識的叫了他的名字,這次
也是,你聽到相似的名字,就忍不住在意的詢問。」
沈天清怎麼也沒料到一向嘴硬的男人這次會承認得那麼乾脆。
乾脆也就罷了,他字裡行間還帶著一些掩不住的受傷和患得患失,似乎是怕她想起前任,又回去找他。
沈天清怔忪的愣住,是她疏忽了,醋意的背後,本就伴隨著受傷,她一直在讓傅京墨受傷。
尖銳的刺疼和心疼漫上她的心臟,這一刻,她不想再去等什麼清明節,就在今晚說清楚吧。
她要告訴他,自己從頭到尾深愛的都是他。
他們之間,沒有阿城,只有她和他兩個人。
沈天清眉眼前所未有的認真,她直勾勾的回視男人,紅唇翕動:「不是的,傅京墨,我從來……」沒有前任。
後面準備坦誠的四個字,猝不及防的被男人狠狠的用唇堵回去。
沈天清唔唔兩聲,想說你先讓我把話說完,可她啟開的齒關,除了讓男生的火舌探得更深,一點作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