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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成了深譚,見不著底,也看不見那條蛇的蹤影。

這是蛇造的夢,掌控自然也在它的手裡。

眼見那些水要快淹沒礁石,鬼朝前踏了一步,站在陳鶴年的身前,那些水就不能再往前一分,被狂風吹了回去,不僅如此,它腳底生出的黑水,也開始蔓延進潭裡。

那是它身體的一部分,詭異的仿佛在將這個深潭納為己有,原本深青色的水都變成了黑色,如同研磨出的墨。

鬼站得高,一眼掃盡潭底,它翻起手掌,隨著它手的起落,水中猶如落下千斤巨石,倏地濺起十米高的水浪。

鬼的身體擋在陳鶴年的身前,那些水只濺在了他的腳邊。

鬼動了動手,潭水的中心就凹了進去,它手掌一握,再一抬——

白蛇就被黑水形成的捆繩給提了起來,它被黑水包裹在潭中央,就像被鬼捏在手心裡,費力掙扎無果,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蛇被纏成了麻花,鱗片都被勒得變形,銀白的鱗片脫落,酷似太陽的閃光,鬼握緊了拳頭,陳鶴年就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蛇尾部的脊椎正被一點點捏碎,蛇張開了嘴,露出鋒利的牙齒,它發不出別的聲音,那和肺被撕裂一樣的氣音,是蛇痛苦的喘息。

尾巴斷了,對蛇來說可是致命的,它身下的黑影,四腳已經斷了一條腿,這一下就讓它這條四腳蛇只剩三條腿,鬼毀掉的是它的修行。

在這樣下去,就算能活著,它也只是一條普通的沒有人識的小蛇。

蛇不會求饒,鬼也不會停手,這夢境隨著蛇的受制開始坍塌,礁石隕滅,天上的陰雲像是掉下來,水也要流幹了。

時間到了,陳鶴年醒了。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還沒到晚上,外面的雨還沒有停,鬼也在他的身旁,它手裡還抓著那條蛇。

白蟒變成了普通長蛇的大小,它的腦袋被捏住,尾巴若想往鬼身上纏,只會更痛苦。

「我想殺了它。」

鬼扭頭,是在對陳鶴年說。

「現在還不行。」

陳鶴年說,這蛇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他不希望它就這樣死了。

鬼嘴裡吐出口氣,聲音冰冷地說:「我要殺了它。」

它態度有些強硬。

鬼雖然還沒有下死手,但要想那條蛇死,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

鬼的表情也不太高興,眼睛已經壓成黑色的一把方刀。

而陳鶴年愣了會兒,鬼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那這時候他該說什麼?

這是只大鬼,他也還沒有想過要掌控這隻鬼。

陳鶴年只是將它從威脅的範圍里移開,因為這隻大鬼把它自己都給忘了,也記不起他們的契約內容,在它記起前,都不能向自己索命,它有時兇殘,那是身為鬼的本性。

陳鶴年沒再多說一句話,他的內心反而感到有些奇怪和陌生,因為他自己似乎有點依賴它了。

因為身上有這隻鬼,他不必擔心被別的邪祟奪了命去,所以他在明知道這條蛇會出現的時候,心安理得的什麼也沒有準備。

這不是他該做的事,至少以前不會,陳鶴年咬住唇,頓時有些懊惱。

他頭剛低下去,正在反省,可啪的一聲,他敏銳的嗅覺似乎聞到了怒火的味道。

陳鶴年一看,房間裡,在那地上,多了一條顫抖的蛇。

那條蛇被鬼直接摔在了地上,它的鱗片癟了,還滲出了血。

擺在他面前的事實上,鬼停手了,它眼睛看過來,那黑窟窿里居然流出了黑水。

它一下變得古怪的安靜,像極了一尊石像。

可下一瞬,它的眼珠就變得赤紅,連手指都變得尖銳長滿了倒刺,悶聲的怒氣從它嘴裡發出來,煞氣很快充滿了整座屋子,眨眼間,它就朝陳鶴年撲了去。

陳鶴年吃了一驚,鬼離他近在咫尺,它的每一口吐息都能撲在了他的鼻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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