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等蕭安樂說話,大理寺卿就先開口了。
「陸公子蕭姑娘的真言符是最溫和得讓你說實話的手段。
你若是不服,那咱們可就用行了,到時候你依舊得實話實說。」
陸公子氣的站起身。
大理寺卿立刻讓人把他給按跪在地上,直接判流放。
蕭安樂皺眉,哪裡甘心只讓對方得到流放這麼個小懲罰。
「大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人償命乃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一條人命在他這裡,為何只判流放,這不妥吧?」
大理寺卿頓了頓,思忖道:
「雖然是這麼說但也要看身份,陸公子是秀才,」
蕭安樂:「秀才,更不能輕判,堂堂天子門生,讀的聖賢書做的卻是這種強搶民女要人性命的畜生事。
難道不該死嗎?
這樣的人若是讓他活著,日後有了翻身的機會或者再入朝堂,那是我大梁百姓的不幸啊!」
大理寺卿就想說,哪有這麼嚴重?
這位蕭姑娘這擺明了是要陸公子的命。
陸家到底怎麼得罪了這尊殺神,讓她這般出手,最後大理寺卿在燁親王和蕭安樂的雙雙虎視眈眈之下,直接判了陸公子秋後斬立絕。
蕭安樂:「還要等到秋後,這要等多久?
乾脆利索點,直接現在就拉去菜市場斬首吧,我看再過一會兒,太陽正當空,也算是正午,正是陽氣最重的時候,適合砍頭。」
大理寺角抽了抽看向一旁的燁親王,這他都不管的嗎?
謝思明輕咳一聲管不了一點。
要管也是幫著蕭安樂這邊,他又不是分不清親疏遠近?
「我覺得蕭姑娘這個提議不錯,與其等到秋後,不如直接當下就送到菜市場斬首。
省得讓有些人覺得還有可乘之機,視王法於無物。
本王還聽說有那偷梁換柱的辦法,如此也省得夜長夢多。
大理寺卿聽他這麼說,就無語了,很想把驚堂木一扔不幹了,乾脆燁親王您自個兒來當大理寺得了。
到底誰是大理寺卿?
他這個大理寺卿是一點兒都說不算的是吧?
奈何他只是一個區區大理寺卿,沒有這個魄力,當場辭官或者擺臉子,只能點頭微笑。
誰讓陸家招惹了這兩位祖宗,這可和他沒關係。
當即拿下一塊令牌扔到陸公子面前。
「那就聽蕭姑娘和燁親王的,來人,將陸公子押到菜市場斬首示眾!
日後誰再敢在京城內無視玩法,強搶民女,就是這般下場!」
氣死他了,這些個官家子弟一個個的都尋死有道,那他也就乾脆成全他們。
這一刻他忽然又覺得有燁親王和這位蕭姑娘撐腰好像也不錯,至少是以前不敢隨意判殺頭的案子,這會兒敢輕易判了。
而且還不用得罪人,最關鍵的在這裡。
那位陸公子一聽立刻不幹了。
「不行,你不能殺我,我爹是禮部侍郎,是四品大員,就算我犯了王法,我還有秀才功名,你憑什麼給我當即斬立決?」
大理寺卿被他這般質問冷哼一聲。
「憑什麼?
就憑你犯了王法,你若不犯法,若不當街調戲強搶美女,生出這些事,本官今日也無法定你的罪。
這只能說是你自作自受,怨得了何人。
來人,把鹿公子帶到菜市場去,斬立決!」
「不行,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找我爹我就是四品大員,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他的叫喊終究還是沒有任何用處,當即就被大理寺卿讓呂捕頭給押到了菜市場。
陸家人聽到陸公子被斬立決的消息,老夫人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陸大人這會兒正在想辦法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聽到了兒子的死訊,人都是懵的。
「什麼,這就推到菜市場斬首了?
怎麼會這麼快?
再怎麼樣也要等到秋後吧,這個大理寺卿是怎麼回事?
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火急火燎的殺我兒子?」
來傳消息的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回大人,大理寺清讓人來傳話說,燁親王和那位蕭姑娘在一旁看著,特地要求午時斬立決。」
禮部尚書皺眉,「蕭姑娘?
那個算命的?
好啊好啊,他們竟然聯手要置我兒於死地,不就是一民女嗎,用得著那麼大的陣仗?
你去給我查,莫非那民女身後還有什麼別的勢力,不然的話,區區民女死就死了,能比得上我兒子金貴嗎?」
「回大人,小的之前已經查過了,那女子並無任何背景,家世清白,只是一商戶女,其家中也沒什麼厲害的靠山。
和兵部侍郎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