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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聲湊到游燦耳邊:「臥槽……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麼不可說的秘密?」

游燦涼涼地瞥他一眼:「是,你要不以死謝罪吧。」

賀鳴飛用手在脖子上橫劃一道,閉嘴了。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也要給老師送東西了。」明厘見狀說。

「嗯,好。」

說了再見之後,幾個人各自離去。

明厘剛坐下,旁邊的南希湊過來,眯著眼,投來八卦的眼神。

「見到那誰了?」她笑得狡黠。

明厘語氣淡淡,開門見山:「你是想說游燦嗎?確實見到了。」

「你倆啥時候開始談?」

「別這樣說,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沒那麼簡單。」

「怎麼,你害怕李富國把你逮住啊?」

「我要是怕他,早就找個藉口挪回一班了。」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冷意。

「那你有什麼好顧忌的,喜歡就談唄。」

明厘覺得,她和南希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承認,南希的想法灑脫,也承認享受當下會活得很快樂。

但她們畢竟不一樣。

有時候明厘在想,她大腦大概真的是單線程,只能同時處理一件麻煩事,多個麻煩堆在一起就會混亂。

必須得揪出毛線團的那根線,一點點捋得整整齊齊才能安心。

下面的節目大多都是吉他彈唱和詩朗誦,她翻出包里的英語單詞小本,打算再背一個小時。

下周月考,她必須要考個好成績來為自己證道。

高二的課堂難度更大,知識點難度大,她不確定自己以往的學習方法是否需要調整。

這段時間忙著班裡的事,又要分心思給游燦,當意外太多,常規被打破,只有一次次穩步上升的成績能讓她安心。

考試之前,李富國單獨又找她,表面上鼓勵,實際上陰陽怪氣。

他的意思是:身為班長,如果不拿第一,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雖然你數學不錯,但高考又不止考數學,其他科必要也要好,你看咱們班的吳言同學,人家是物理競賽生,每次考試都能做到……」

「知道了。」明厘的聲音像一把剪刀,乾脆利落地剪斷了李富國的話頭。

她說:「老師,您說的對,吳言同學確實很厲害,但這次我會考第一。」

她說這話時既沒有抬高音量,也沒有吊兒郎當嘲諷,就像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但這話說得狂妄。

李富國幾乎是立刻就拉下臉,嘴角沉了下去。

而明厘還禮貌地和老師說了再見,離開辦公室。

她背影挺得筆直,衣服下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像一面無聲的旗幟。

她並非誇下海口,考第一這種事誰也沒法保證。

就算是游燦——

好吧,游燦估計能行。

她只想找個藉口激勵自己,跳出這段時間的空虛迷茫,儘快回到正軌。

-

考試的鈴聲打響,明厘第一時間翻過卷子,花兩秒鐘查看試卷印刷是否無誤。

這場考的是物理,她最不擅長的一科。

前面同學把頭伏得很低,脊背完成弧線。周圍人都在奮筆疾書,考場內安靜肅穆,只剩落筆沙沙聲和凳子晃動的雜音。

她盯著卷頭的「物理」兩個字,思緒忽然飄了下。

肯德基的軟皮沙發上,桌面放著兩杯珍珠奶茶,游燦曾經一針見血地指出她物理上的大問題。

「你做題太快了。」

明厘不懂:「做太快了說明我思路清晰,反應快。」

游燦放下卷子,耐心地說:「你這樣說也沒問題,但你看19題,跟前面第6題一個類型,第6題你都能做對,19題就稍微加了個條件,按說不該不會做啊。」

他接著說:「我剛剛說你做太快了,其實就是有點急功近利,太想做完了。看兩秒覺得不會,果斷放棄,這題就白扔了。」

明厘沉默了,對待物理,她崇尚豬突猛進。

就是因為物理稍微弱勢,她在考試時候總擔心做不完。

所以她用了最愚蠢的思路——先填個答案,做完再說,大不了回頭檢查。

填上就安心了。

可往往留給她糾錯的時間很少很少,這就導致前面做完的題目容易出問題。

數學和物理不一樣,她對數學遊刃有餘,沒法把在數學的思路生搬硬套到物理上。

對此,游燦分享了自己的做題技巧。

他說,他不管做什麼科目,做一道回頭檢查一道,穩中前進,不求快。

就算做不完他也認了,反正前面的正確率夠高。

當然,他還沒出現做不完的情況。

明厘當時還托著腮打趣他:「我還以為你是那種飛速做完把筆一扔的類型,拽拽地走出教室,多酷。」

游燦吸著奶茶,「能做對就是最酷的好嗎?考試又不比誰做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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