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1 / 2)

這件事絕不會就這樣輕易地過去。我有一種預感,在阿縝如此沉默的背後,會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嬗變。他一直小心翼翼,可我不可能永遠一無所知。

門ldquo吱呀rdquo地開了,我應聲抬頭,看見阿縝抱了一床新被褥走了進來,便挪了挪屁股,讓他把床鋪好。

ldquo這些天總不見晴,等天好了,再拿出去曬曬helliphelliprdquo他說著無關緊要的話,我也心不在焉地聽著,可他說著說著,聲音卻慢慢低了下去,最後屋子裡徹底歸於寂靜。他本來就不是善言的人,也不愛說話,現在沒有了我的回應,一切都變得滑稽又尷尬。我倆仿佛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著一根看不見的弦,我和他多年相處從未有過現在這種情況,以前即使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彆扭,可現在卻令我連一刻都待不下去。

ldquo怎麼不說話?rdquo他見我手中的碗已經空了,便極為自然地接了過去。

就算我能說話此刻也不想同他說一個字,他心裡應該十分清楚,卻還要明知故問,阿縝從來都是個直腸子的人,何時學會了這麼多彎彎繞繞,甚至還要在我面前迂迴宛轉。我連看都不願再看他,偏過頭暗自生著悶氣。

ldquo少爺,我不是故意的helliphellip我真的沒有想要殺他們,我helliphellip我控制不了自己helliphelliprdquo他的聲音很低,但尾音竟有些控制不住地打顫,我吃驚地轉頭看向他,聽他繼續臉色發白地向我坦白他內心揮之不去的恐懼,ldquo你不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怕。rdquo

我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他肩上,他有所察覺,忙道,ldquo只是皮肉外傷,沒什麼大礙。rdquo

我皺眉,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在武場上被對方砍傷的情景,他索性拉開衣領,露出半隻肩膀,給我看已經重新上藥包紮的傷口,可我對他傷口淋雨沾水依舊不滿。

我無法開口,只得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裡寫下幾個字,告訴他我暫時失聲的事。他臉上立刻陰沉了下來,我不能將原因直接告訴他,卻也不能任由他猜測把這筆帳算到姜慈的頭上,連忙寫下解釋,這不過只是暫時的。他看著我,眼神竟有些痛苦,我不甚明了,可心裡卻跟著痛了起來。

這大概已變成了一種本能,我和他,完全沒有血緣的兩個人,卻有種無法言說的默契,感受對方的感受,在意對方的在意。

我湊過去輕輕吻了他一下,用舌尖小心地濡濕他乾裂的唇,他一動都不敢動,任由我的舌頭撬開他的唇齒在其中肆意地捉弄。突然,我腰上一緊雙腳就離了地被他抱了起來,我驚得忙用手摟住他的脖子,又忽然想起他肩上的傷,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才好。再低頭,就發現他正仰頭看著我,臉頰竟有些泛紅。

看著他一逗就會害羞的臉,眼神中透著的還是我熟悉的清亮,我就明白無論他如何改變,他始終還是那個陪我一起長大的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番外有幾個選擇,大家想看哪種?

1. 第一人稱紅燒鹿肉

2. 第三人稱紅燒鹿肉

3. 清水~

話說我有沒有發過這個選項?怎麼感覺好像發過了呢helliphellip

☆、五十七

我原本以為這幾天道賀的人會絡繹不絕,沒想到卻格外清淨,一個上門的客人也沒有。阿宇告訴我,是陛下賜了間新宅連同僕役給新科武狀元,恭賀的人都直接到新宅去了,他也從武璋軍調任至禁軍營護衛皇城,可這些事阿縝一點兒都沒同我說過。

二娘的痴傻日愈嚴重,嘴裡一直叫著我的名字,每每我去後院看她,她那雙渾濁黯淡的眼睛才會亮一亮,拽著我的手不放,拿些撥浪鼓、布老虎之類的小孩玩意送我。這些東西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低頭看著樣式都是舊的,可保存得十分好,看起來還像是新的一樣。

最新小说: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娛樂圈]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