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以我豐富的為委託人實現願望的經驗,我覺得吧,我們還是趕緊從這場家庭倫理劇中抽身比較好。捲入多角關係中的外人下場一般都很難看。」
裴空:「尤其這三角關係中的三個角,都高了裴林兩個完完整整的大等級。」
裴冰:「化神巔峰期,一次得罪仨,哇……」
我儘量冷靜,將好幾份資料攤開來通過裴沙傳遞給蒲余前輩看,向他證明:「我剛說的理論不是蒲延曜前輩的一家之言,而是很常規的劍修與劍靈寶關係的研究結論。這方面研究成果以劍宗的最為權威,也附帶了最多案例。」
蒲余前輩不為所動:「蒲延曜與劍宗的關係是很好。他拿著劍宗的權威招牌砸了我無數次。」
我覺得我與蒲延曜前輩可能很有共同語言,但這種共同語言在面對視蒲延曜前輩為敵的蒲余前輩時,是巨大的劣勢。要是蒲余前輩越看我越覺得我像蒲延曜前輩,然後燃起了毆打蒲延曜前輩的衝動,接著將那份衝動發泄到我身上……
07433-帶入節奏
我讓自己的語氣儘量顯得真誠:「蒲余前輩,我們還是先來找東西吧。您要找的那東西的線索是什麼?」
蒲余前輩:「不用了,玩你的去吧,我自己能處理。占用不了你空間多少時間,最遲明天我就走。」
我:「哦……好的,您……隨意。」
蒲余前輩:「如果你之前確實沒接觸過蒲延曜,我勸你起碼在結嬰之前都別接觸,不然被算計了、憋了一肚子火,你說不定口頭上還得感謝他。」
我:「蒲延曜前輩會與雲霞宗長老正面打起來嗎?」
蒲余前輩:「偽君子打個屁。」
我:「那就沒事。要面子的遇到熊孩子,要面子的那個更容易吃虧。我只要心情不好就會直白地說出來,不管讓我心情不好的那件事是不是客觀上使我獲利了,只要我心裡不舒服我就會覺得自己吃虧。吃虧之時作為孩子,我會向保護我的大人求助。要說坑人坑到使對方有苦說不出,掌門才是專家。雲霞宗現在有金丹期、元嬰期和化神期三位掌門專業,各種層次的都坑得住。」
蒲余前輩:「你指望岳毅杜前掌門?化神初期坑化神巔峰?蒲延曜可不笨。」
我:「這與笨不笨關係不大,關鍵是經驗。掌門每天要接觸多少修士,散修劍修一年才接觸多少?掌門的人際經驗絕不是一般人光靠智商便能彌補的。掌門裡也沒有笨人。」
蒲余前輩:「你……受欺負後會毫不臉紅地去告狀?」
我:「被比我高兩個大等級的前輩欺負,我為什麼要為告狀而臉紅?同門之間高修為欺負低修為,低修為是往戒律處告;跨了門派的高修為欺負低修為,低修為是告到討債處。」
蒲余前輩:「誰關心告狀部門了。你就不能有點心氣自己記帳然後努力修煉將來自己報復嗎?」
我:「記帳、努力修煉、將來自己報復都是流程內的事情,但在自己有能力報復之前,先請其他人幫忙出口氣也沒問題吧?保護幼崽不是成年生物應該做的事情嗎?」
毛球:「很好,蒲余前輩已經被帶入了裴林的邏輯節奏。」
裴空:「也就是掉坑裡了。」
07434-保鏢
不知道蒲余前輩有沒有聽見毛球和裴空的話,他皺著眉,問:「蒲延曜交友挺廣闊的,可能比蒲頌延認識的人還多,通訊器也玩得比蒲頌延順手,你無篩選地接了那麼多通訊信息,確定裡面沒包括來自蒲延曜的內容?」
我:「修為比我高兩個大等級前輩的通訊信息,如果對方沒有主動在通訊里表明身份,我也無從判斷其來歷。我只能說,在表了身份的通訊道友中,沒有蒲延曜前輩。」
蒲余前輩:「蒲延曜確實是偷偷摸摸的慣犯。」
我:「蒲余前輩,我很好奇,客觀上你真的能離開蒲頌延前輩嗎?在他對你有不忍心的前提下,蒲頌延前輩真的能扔掉你嗎?以我養靈寶的經驗,我以為修士與靈寶只有在綁定的當天,或者在靈寶器靈誕生的當天,可以無損解綁。過了那一天之後再想解,雙方,尤其是靈寶,一定會付出很高昂的代價。」
蒲余前輩:「那是在你接受了『該靈寶會長期屬於你』的前提下。如果在靈寶器靈誕生、與你綁定的當天你便篤定你與這靈寶遲早會分離,那麼你心中的疏離感會阻攔你與這靈寶相融;而如果你修為達到了化神期,你還能精細控制由那份疏離感勾起的靈魂隔離,讓你與這靈寶的相連程度始終高不過你們的第一天相連度。」
蒲余前輩:「也就是隨時可以解除綁定。假如你還有一個與你修為等同的、你認可了會與你一生相伴的其他靈寶,那麼那得到了認可的靈寶也會成為隔開你與這必然要拋棄的靈寶的堅實牆壁。」
「知道你認的那個主人打定主意要拋棄你,你要是有點心氣就該自己早早離開。你居然還非等著他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