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
章逢:「你這麼看好徐箐,如果是在你還被熱烈關注的時候,這消息必然能成頭條,但現在……唉,我還是不給徐箐道友添麻煩了。雖然他現在面對輿論壓力已經能穩得住,但到底他並不喜歡這個,面對大眾品頭論足時那渾身的刺喲。」
我:「你小心啊,徐箐習慣了與克東風合作,哪天徐箐要是跟你們包打聽槓上了,尤其如果徐箐能入元嬰期的話……」
章逢:「克東風加出了新元嬰期的徐家……多謝提醒。」他好像突然嚴肅了起來,連提出假設的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嚴肅。
然後我就被嚴肅的章逢斷了通訊。
就算徐箐真到了元嬰期,但他又不是克東風弟子,頂天了也只能當克東風的客座長老,克東風只要自家沒有出元嬰期,就還是對包打聽形不成威脅吧?
06898-需要隨機因素
我到輝光孤兒院的第三天,郁廷對我的態度總算沒那麼防備了,不過這並不全是我努力——我應該算努力了吧?——拉進關係的結果,還因為郁廷喜歡的那間恐怖故事專用雜物屋開始改造了。
其實也算不上改造,只是把裡面不要了的雜物扔的扔賣的賣,把窗戶、地板等的灰塵污垢都清洗乾淨,將壞掉的燈修好,給門活頁上點油。
紀珊說:「清洗比做舊容易。之前為了讓屋子顯露出比較自然的恐怖氣氛,我們想了很多辦法,尤其窗戶上的灰塵污垢,要顯得像是多年積累,而不是新鮮塗泥。我們還向專業恐怖屋請教過。」
我:「做得挺像的,我第一次進去看的時候就沒注意到違和,還以為那真是長年廢棄的雜物屋,後來是因為意識到輝光院整體的管理精細風格才覺得那雜物屋不對。」
紀珊:「我們院的孩子要是花錢在外面玩恐怖屋,傳出去了又是一通說教,但我們自己做恐怖屋,可以將這事推給訓練動手能力。尤其這恐怖屋沒什麼機關,就是弄個氣氛,不費錢。只要不費錢,外界對我們就很寬容。好像我們改造屋子時耗費的勞動力不算事。」
看著恐怖雜物屋改頭換面,郁廷握著裝蠟燭燈的袋子,很沉默,但並沒有任何阻止舉動,他只是在看了大半天后問我:「如果恐怖屋不是我召喚成功與否的重點,那你能教我哪些才是召喚的必要條件嗎?」
我:「你得先詳細告訴我你想召喚的具體內容。」
郁廷:「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我都不確定自己哪一條猜中了。再說我猜的始終只是輪廓,我需要你提供給我你儘可能細微的想法,『召喚』這個技能,如果是召喚本就現實存在的實物也便罷了,如果是創造現實中本沒有的幻想物,那麼你的想法是這其中的……神。」
郁廷:「不是說主世界沒有神生存的土壤嗎?」
我:「其實在很久以前,在修真界與凡人界嚴重對立的時候,就是在你聽說過的那些現在已經被當純故事的神話故事誕生的年代,神可以算存在。並不一定是凝結出人形與修士打架,而是……壓低了修士施法、渡劫、成丹等的成功率,讓修士在可能成功也可能不成功的事情上,不成功的機率儘量提升。」
我:「咒術的力量,無形的神力。不需要修煉技巧,沒有學習教材,不存在傳承與否,只要有思想、有強烈的渴望、有對現實的不滿足,就能成為力量。」
我:「修真界現有職業中,咒術師與占卜師、種植師、馭獸師一樣,在修煉體系方面始終有一種粗獷感。不是儒修、茶修那種因為體系研究還有欠缺導致的跳躍感,而就是職業本身的無法更進一步細化,這些職業在本質上就要求必須留白,必須有一些修煉者不可控的隨機因素。」
06899-小火山
郁廷:「……我不修煉,你不用給我講這些。」
我:「其實我是在自言自語。總之,你得將蠟燭燈、精靈、你的渴望等的相關內容儘可能詳細、誠實地告訴我,我才能告訴你實現你渴望的可行流程。」
郁廷:「你看過我們的資料,所以你應該知道了,我從小就只有媽媽,沒有爸爸。我媽從來不願意跟我提我爸的事情。從我記事開始,我媽對我就很冷淡,但也沒虐待我,我沒冷著餓著——我自己為了引起她注意而故意少穿衣服、不吃飯不算——她也從不打罵我,到了上學的年齡她也送我去上學,學校讓開家長會的時候她也不缺席。」
郁廷:「我那時候雖然挺羨慕別家媽媽對孩子的細緻念叨,但因為我也看過有些家長對待孩子苛刻到孩子多夾塊肉都大罵一通,所以我覺得各家有各家的相處方式。我跟我媽的相處方式雖然不是最好,但肯定也不是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