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不帶傷走出大門』的意思是不是只要在踏出大門的那一瞬間身上沒傷就算?包括把之前受的傷治好了也算?」
我:「寫契約的時候可以嚴格定義。將一時衝動的想法規範化,將所有模糊不清的念頭清晰化,將可能造成心魔隱患的不確定確定化……對於你們這種容易衝動的類型,簽契約其實是一種很好的冷靜手段。每當你們想對誰動手時,都不妨與那人先簽個契約,被簽契約的書寫耽誤一下後,也許腦中的衝動便淡化了下來,然後不再動手,接著契約內容也改成了可以簡單完成的小遊戲。」
我:「世界和平。」
「……看靈植吧,少爺。」
我:「你們不把我的言論錄下來放沙專或地專嗎?會有很多人幫你們痛罵我哦。」
「然後也還有很多人會幫你痛罵我們。」
「最後兩個立場的痛罵者相互罵、相互打,我們與你反而和和氣氣地探討靈植問題……特麼畫風都被你帶歪了。」
最開始提我帶傷出大門問題的金丹期女修馬竟杜寫完了契約,扔給我:「簽。」
契約上規定的是我此次在赤烏宗內期間,受傷就算她贏,出大門時已治好也算。受傷的範圍只包括出血和骨折。心靈傷害不算。
說得好像赤烏宗能給我造成心靈傷害似的。那方面崑崙才算經驗豐富,可能鍾粟門也擅長。
06034-提前準備
我簽下契約,然後在手上劃拉出一道小口子,在血剛冒出來一點後,又運轉靈力將傷口抹掉。剛簽完的契約因完成了契約內容而自毀。
一片沉默後,馬竟杜炸毛:「你什麼意思?!」
我:「我懶得防你們為了贏契約而無所不用其極的暗算,先認輸,以便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真正有興趣的事情上。你們對火紅色的形成過程沒興趣,只想看結果,但我更有興趣的是過程,所以我比你們更需要專注。」
馬竟杜:「誰說我們對形成過程沒興趣?你知道我們為了看冰焰石成形的那一瞬會持續守著未成形冰焰石多久嗎?」
我:「那是因為你們知道成形的冰焰石必然有你們喜歡的火紅色,但當一個未成形物品的未來不確定會不會有火紅時,你們便沒耐心守著了。你們只想享受成功,卻吝嗇在失敗中尋找靠近成功的方法。」
我:「如果你們真的喜歡火紅、想要養出火紅,那麼你們就應該像虹橋盤那般,理解每一種顏色誕生及不誕生的原因,最起碼理解每一種紅色誕生及不誕生的原因,而不是在不斷的碰運氣失敗後,將失敗品扔了了事,或者在碰運氣成功後對著成功品笑兩天完事。」
我:「你們修煉赤烏宗功法的時候會不思考嗎?你們拿出了像思考你們功法那般的注意力來思考火紅誕生機理嗎?付出沒有等同,你們憑什麼指望收穫等同?」
「你又憑什麼像教育小輩一樣教育我們?我們中有好些的修為可還高於你。」
我:「但理論知識多半沒有我豐富。」
「你那些理論知識……行,就算這一點你贏吧,但這能成為你教育我們的理由嗎?你對赤烏宗功法的理解頂天了也就是個入門級別,再怎麼往高了算,你也就理解到了赤烏宗築基期的水平,不可能更高,因為再高就會影響你雲霞宗的修煉路線了。你並不本質理解赤烏宗金丹元嬰的核心,你又怎麼能以『我說的就是正確』的態度來『教育』我們呢?」
我:「你們很介意被教育?其實我的目的不是想教育你們,我也完全不希望你們順著我的思路走,不然我將來可能還會因為你們的走歪路而出現心魔或者被報復。我只是想通過對別人指手畫腳來訓練我的教徒能力,為我元嬰期的收徒做好準備。」
我:「第一次授徒往往會出現很多意外,我並不希望這些意外給我的未來徒弟帶來太多不順。雖然說師與徒會教學相長,雖然說授徒時的意外發生與解決意外也是學習的一種方式,但我還是想像我爹那樣,將我自己能提前獨立解決的意外自己先處理了,只留下那些必須師徒配合才能解決的意外,讓授徒更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