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其實你別看大家鬧得厲害,但據我所知,很多人暗地裡是很期待你有道侶的。不是期待你結道侶,而是想知道什麼樣的人能成為你的道侶。能站在你身邊卻不被你的艷光遮掩,甚至還能抬升你的艷光;與你站在一起時,那位道侶能吸引住與你等量的注目,也就是那道侶可能是一位與你同等水準的大美人。」
大師兄:「大家很期待看到這樣的美人,但又覺得不太可能有,因為他們已經把當代所有美人都跟你放一起琢磨過了,沒適合的,然後他們又琢磨了已故的美人們,還是沒適合的,所以如果你的大美人道侶出現,便很可能是一位從未出現過的美人類型,會開啟審美的新天地啊,顏控的大家當然會很期待,只是很難對此抱希望。」
我:「我的道侶不一定是美人吧?我覺得我一個人的美貌已經夠兩個人用了,所以我的道侶可能是在其他方面特別厲害,兩人份的厲害,比如智商。」
大師兄:「那不行。你是表里皆美的大美人,你的道侶也肯定是,如果那道侶只有心靈美就等於他跛腳了,與你不匹配。」
我:「你們對道侶的理解太狹隘。」
大師兄:「那麼,用事實打臉我們?」
……其實雖然理由不像你們的那麼兒戲,但我也覺得自己找不到道侶。
還是說正事吧。
第1263章
05140-怕是氣數已盡
我:「溫柔鄉是秘境嗎?」
大師兄:「從廣義來說,算吧,畢竟與主世界之間還是有一定的隔離,但肯定沒能自成循環。單就世界穩定度來說,比二號還不如。二號之所以老是崩,是因為它在尋找讓自身的穩定方式,並已經找到了一些,只是所找到的還不夠完美,所以一邊調整一邊就崩了。可溫柔鄉連這份努力都沒有,它是完全依存於主世界的,片刻不能離開,所以根本談不上多少隱蔽性。」
大師兄:「他們以為那拍賣場是大隱隱於市、是智慧的選擇,但那招搖的,還有看誰有錢便發門票的行為,根本是成天拿著喇叭宣告自己的存在。沒有『隱』的實際動作,迷信『逆向思維』,不做詳細計劃,寄希望於運氣。邪魔這種生物,不管做了多麼惡劣的事情,始終讓多數修士提不起勁來認真處理他們。蠢得不忍直視。」
我看著神情嚴肅中帶著恐懼的鄔氏姐弟,對比大師兄的不屑態度,覺得不同立場者在對待同一件事情時的差異很有意思。表面上,鄔氏姐弟與大師兄是同等修為,但大師兄即使不動用雲霞宗的力量,要孤身玩死溫柔鄉大概也是手到擒來吧?不可能怕,也不太會嚴肅。
鄔波平問我:「你打算在這場拍賣結束後便進去嗎?」
我:「可以吧,來一趟便將相關事情都給做完了,以後便不繼續惦記。」
裴空:「徹底毀了才是真不惦記。哦,不對,毀了還可以惦記重建,得自己死了才能真消停。」
那要是穿越重生了呢?
裴空:「『放下』真是一個嚴峻的課題。」
拍賣會本身沒有太多驚喜,物品、人都是。當拍賣會結束後,有些人陸陸續續地離開,還有一些留下,留下的人中包括了一位同樣被多足蜥盯上的女修。
如果我沒判斷錯,那應該是妍幸門弟子……
溫柔鄉今天怕是氣數已盡。
鄔波泱順著我的視線看去,說:「那個女修,好像是單水靈根,太適合的爐鼎材料。才築基期,怎麼會單獨跑到這裡來?」
鄔波平:「感覺上像是世家子弟,被寵壞的大小姐嗎?」
我:「你們覺得她是世家出身?不是門派弟子?」
鄔波平:「一般門派弟子會顯得更規矩很多,哪怕是張狂如赤烏宗弟子,也是帶著一份規整感的,散修則是純粹的亂,而世家子弟,有一種……『家』的氣質。」
05141-是自己的問題
我:「什麼意思?」
鄔波平:「我也形容不好,大概是,如果自己惹了事,一定會有一大群人幫親不幫理地給自己出氣,那種自信感吧。」
我:「我也有這種自信感。其實門派弟子都應該有這種自信吧?對外的時候同門都是幫自己的,就算自己做錯了事、要被罰,也是門派關起門的處理,不會把自家弟子丟給外人欺負。」
鄔波泱:「不太一樣。」
鄔波平:「世家對自家做錯事的孩子可能不會處罰,世家裡沒有門派戒律處那麼嚴謹的規矩,世家的規矩更溫情也可以說更隨意一些。有時候小輩犯了錯可能撒個嬌便被輕輕放過,有時候小輩本身沒有錯,只是因為指出了長輩的不妥之處,結果就被長輩找藉口罰了。親人之間,沒有一定的對錯,而是要講感情。」
我:「我還是喜歡把對錯的線劃出來,把與長幼親疏都沒關係的客觀對錯明明白白地攤開讓大家看到,即使實際上有些人不那麼嚴格地遵守,但他們在違反時也清清楚楚地承認他們違反了,不管違反的依仗是修為還是權勢,都展開放到陽光下,不找藉口隱藏。」
鄔波平:「血緣親人之間,沒有那麼絕對吧?比如父母犯了錯,當兒女的幫助隱瞞一二、維護父母的面子,也是維護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