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差不多。在他們看來,可能工具就只是工具,是為生物服務的東西。精心研製工具只是為了更好地服務生物,而不是為了追求工具本身。這與主世界的想法倒也沒有本質區別。」
我:「器修呢?」
大師兄:「器修追求的也是自身修為,生物的修為,只不過是通過研究器物來追求。」
04076-萬物皆有靈
大師兄:「雖然有些器修在研究過程中過度沉迷,為了器物連自己的修為都可能不要,但有一點其實他們還是很堅定的:煉製出更好的器物。」
大師兄:「可能很多器修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心中的『好』的標準,但是,他們肯定會嚮往靈寶。自己親手煉製出的器物,如果能誕生一個器靈,如果器靈能控制其器物本體做到連煉製者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作為器修,似乎便邁入了某種極致。」
大師兄:「靈寶意味著什麼?即使部分理論不承認靈寶是生物,但這些理論也會參與『靈寶算不算生物』的爭論。也就是說,即使是認為『靈寶不是生物』的流派,也認為靈寶與生物的關係值得一談,二者之間確有相通之處,不能隨便放置不理。」
我:「靈寶為證,器修的極致之一是創造生物。」
大師兄:「由於精怪、妖修等的存在,所以修真界對於生物與非生物的觀念有時候比較模糊。『萬物皆有靈』,所有現在的非生物都有在未來成為生物的可能,現在得罪了某件非生物,當它化為生物後便有來報復你的可能性。於是,你有多不願意與修士結死仇,就會連帶的在對待非生物時也留下一絲餘地,不輕易去毀壞它們。」
大師兄:「很多修士對生物、對生命看起來沒有特別的尊重,不是因為他們蔑視活物,而是因為他們也同樣尊重非生物。」
我:「可是尊重的東西太多也可能會成為麻木,最後就變成只關心自己。」
大師兄:「符合修士的普遍表現。」
周晴幸的一個同學提問:「白老師,我可以跟主子聊一句嗎?」
白依怡:「可以啊,只要你們不耽誤課堂作業,你們當然可以聊天。哦,當然,還需要主子願意和你們聊。」
我回覆:「想問我的問題和想對我說的話都可以發給我,願意回的我會回復,不回復的就是不願意回復。請都用文字發。」
然後我收到大量文字,其中包括了『課堂模式太公開了,下課後我私聊發給你可以嗎?』『我們能加好友嗎』『我哥哥說他收到過你的回覆』……以及最開始提問那人的:
「你的左右手都在屏幕上移動,好像不是配合式的移動,而是各做各的事情?」
04077-左手畫圓、右手畫方
我:「是的,右手做課堂作業,左手跟人聊天。」可惜只有兩隻手。
白依怡展示我的作業進度——老師可以看到所有學生的實時進度,但學生之間不能隨便相互看,除非老師給開了權限。
白依怡:「畫得很認真,雖然不是我們推薦的畫法,沒有立體感,但也是可用畫法之一,尺寸比例都對。」
我畫個三視圖你要什麼立體感?如果我還能凝冰,我能把零件都複製一份,但是讓我把三維的東西落到二維的紙上還要顯得它們像三維的……稍微有一點超出我的知識體系了。
同學:「我是想問,左右手做不同的事情不會兩邊都做不好嗎?」
我:「我可以,這是長久訓練的成果。」
同學:「需要訓練多久?」
你很關心這個?想兩隻手同時分別完成不同的作業以省下一半的時間去玩嗎?
我:「看天分,幾十年快的話。」從完全沒有修煉到對神識有初步的認知。兩隻手分開做事的重點不在手,而在腦,要能同時思考兩件事,兩邊的思考不能混。
一般真要能完美做到,起碼得是逼近化神級的神識。我能提前做,一方面是神識越級,另一方面是我並沒有做到完美,我沒有同時做幾件都需要我全神貫注的事情。
同學們算了一下,發現如果順利,在他們學生生涯結束前可以做到,於是好像很有動力。
白依怡:「努力學習新技能很好,不過你們訓練同時用兩隻手作畫時要保持線條的平穩哦。」
我:「做同一件事情還是雙手配合更有效率,獨立地各畫各的更可能會讓構圖割裂。」
白依怡:「小主子說得對。」
我:「如果想訓練,可以從簡單的開始,比如左手畫圓、右手畫方。一上來就畫複雜物體,很難出成果。」
白依怡拿起兩支筆,同一時間左手畫了個圓、右手畫了個方,接著她又左手畫了一個周晴幸、右手畫了一隻我。
我:「……」
全班掌聲雷動。
「白老師再示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