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師兄:「在你對外露面,尤其是通明果形成穩定銷售以及鎖仙宗占卜師比賽兩件事之後,打聽你、想買你關聯物品的人便真的主要是衝著你而來,與裴長老關係不大了。這從修為便可以看出。練氣築基期,他們的思維還轉不到化神期去,肯定都單純是你的粉。所以這時候我們把相關收益全轉給你,也便是應該,而不是挪了裴長老的給你。」
左丘師兄:「其實你小時候我們把你和裴長老的共同收益全交給裴長老,名義上說是請裴長老評估分配並給我們做示範,可實際上我們都知道,裴長老肯定會全給你,不可能有事實上的分配示範,但裴長老主動全給你,與我們全給你,是兩回事。哪怕裴長老開口批准甚至要求我們全給,這個流程也不能這麼走,規矩是不允許的。」
我:「因為一旦允許了,便會出現可操作的漏洞,可能有些人會在被脅迫中開口讓你們將其收益轉給別人。」
左丘師兄:「對。往來帳目太多,我們沒有辦法一一去辨識每一個收款人的情況,所以有些權限必須鎖死,該是誰的便只能給誰,至於那人拿到後是不是會立刻轉給別人、是不是會嫌經常多轉一道手麻煩,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參與。」
2838_照規矩來
左丘師兄:「所以你小時候裴長老的做法給我們免去了踐踏規矩的可能。我們將你們倆的全部收益都轉給裴長老,看著好像也不合規矩,但因為裴長老是戒律處長老,所以他可以不以收益人之一的身份接收,而是以規矩研究者的身份收。」
左丘師兄:「戒律處長老有權限對特殊分配進行研究,在研究過程中也有權限接收相關的所有資金,以便研究每一筆收益的由來,從而研究出每一筆應該如何分配,並進行實際試驗、觀察效果,然後總結,最終定出新規矩。這些全都是在已有規矩之內的操作。」
左丘師兄:「當然,如果裴長老能研究得快一點、早早定出新分配標準讓我們執行,而不是自己試驗到底,那便更好了。」
我:「所以以前那些收益的分配流程成了:你們把難以分配的收益交給戒律處長老,戒律處長老研究後分配給我爹和我,我爹將他那份全給我,最後所有收益全歸我。這裡面唯一不太妥的是,戒律處長老的研究分配不透明。」
左丘師兄:「可以藉口調整中、變化頻繁、尚不適宜公布。如果實在有人較真,戒律處長老還可以隨便列出一些分配比例應付大眾。」
我:「果然很合規矩。」
左丘師兄:「其實除了我們這些照章辦事的人之外,絕大部分弟子根本不會深究這些流程,他們只要感覺一件事情合理便不會再分析。我們把你們倆的全部收益給裴長老,他們想的是『年幼兒子的份給親爹管,沒毛病』,稍微多想一些的人,也只會想到『裴長老為人正直,不會扣兒子的收益,不需要擔心』。」
我:「但正是因為做事的人都照規矩來,而規矩又是經過多年反覆檢驗、不斷調整獲得的可行性極高的指導,所以才能讓每天的那麼多事情穩定運行,且讓弟子們覺得都合理、不用擔心、不用深究。」
雖然經常有弟子罵管理者、各部門不干人事,但絕大部分只是口頭出氣,並不真是心裡認為不妥。偶有真覺得不妥的,會鄭重向管理者和相關部門提出。之後,有些會得到『為什麼得這麼做』的解釋,並被解釋說服;而有些則會進入嚴肅研究流程,促使規矩更新。
左丘師兄:「其實二公子你啊……如果……真的很……但是……這樣也好。」
我:「……通訊故障了嗎?」
左丘師兄:「我們都在雲霞宗內呢,當然沒有。這要是故障了,要麼雲霞宗危矣,要麼我們倆可能出了大事。」
喂,別裝糊塗,我是在諷刺你說話那麼多省略的內容,一句話說得支離破碎。
2839_忙
一個個找管事太麻煩,而且其實我不太清楚每一峰在收益分配方面的現任管事到底是誰,雖然隨便找一個大概都能被聯線到負責人那裡,但我還是偷懶地聯繫了大師兄,順便找他要頭髮。
大師兄依然處於非常忙碌的狀態,具體表現是都沒時間耍我幾句了,只是很快把頭髮和以往的收益明細都給我,接著說他會讓各峰之後轉給我的每一筆收益都備註清楚來源。
我頗為愧疚:大師兄這麼忙而我這麼閒,這麼閒的我還為了偷懶而找這麼忙的大師兄幫我做事情。
大師兄好像從塔融回來後便一直沒空閒過。一方面是大師兄不在宗內的時候掌門師叔代理……掌門師叔自己親自做掌門該做的工作期間偷懶堆積了大量工作留給大師兄;另外好像是塔融的後續問題很多……我不知道到底有多麼地多,因為我這個參與者啥知情權都沒撈到,唯一讓我欣慰的是,同是金丹期的木風林秦敬也一樣茫然,所以我的不知情可能是修為問題,而不是我個人不對勁。
我對大師兄表態:「如果給你增加負擔了,你直接告訴我,我自己一一去跟管事們說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