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其實不能說它是弱智,它是思維局限在寵物鸚鵡的框架里,它並沒有把你們當作和它平等的存在。它不是智商上理解不了你們,而是,它並不試圖理解你們。作為寵物,作為很受寵的寵物,它不需要理解它的飼養者,只要飼養者好好供著它吃喝玩樂,它甚至不在乎被飼養者呵斥、不傷筋動骨的毆打、拔一些不影響它外觀的羽毛……因為寵物就是逗樂的,不需要想太多,只要飼養者高興、它自己也高興就行了。它的角色定位沒有調整過來。」
闕莫:「可是作為暫時飼養者的我們不高興。」
鄒域:「但你們的行動是好好供著它了。它的吃喝玩樂你們都是滿足它了的。口頭上的抱怨、偶爾欺負一下,對它來說無所謂,因為你們完全沒有丟了它、虐待它的意思,它甚至能對你們作威作福,而你們最多也就只是不痛不癢地欺負它一下,所以它並不覺得它脫離了受寵寵物的身份。」
我:「你們應該去馭獸峰學習一下。說起來,你們沒去嗎?」
江湄:「大師兄說,妖修、妖獸,跟靈獸不一樣,讓我們注意不要混淆了。」
我:「但他沒說不讓你們去馭獸峰學習?」
年鉉:「他那不是暗示我們不要去的意思嗎?我們都儘量不接觸太多,怕自己受馭獸師影響太深。而且彩爺被晏師妹的倉鼠們欺負後,也不太願意去馭獸峰了。」
你們啊,該多想的時候頭腦簡單,不該多想的時候又去推敲深層含義。也就是大師兄只是想考驗、訓練你們了,他要是想玩你們,你們都死多少遍了?
1396_同路
蘇緣說他要去準備藥宗的丹修大賽了。
鸚鵡彩虹固執地要跟著他,年鉉三人持放任態度。
蘇緣對彩虹說:「跟著我有什麼用?我又教不了你修妖,我們種族都不一樣,我的方法對你不適用的。」
年鉉:「對,你應該來求我們。」說的好像他們仨跟鸚鵡一個種族似的。
彩虹歪著腦袋,在蘇緣和年鉉三人之間左看右看,舉棋不定的樣子。
蘇緣不管它,問鄒域:「你既然需要通明果,那你去復現通明果比賽嗎?」
鄒域望向我。
我:「我要去。」我總得到現場親身感受一下自己被吹成了什麼樣,再說我還是丹修大賽之復現通明果副賽的特邀嘉賓來著。
藥宗沒告訴我特邀嘉賓要幹什麼,大師兄說就是去當吉祥物讓人看的。我認為作為主辦者的藥宗肯定不會覺得我出現是吉祥,但『被人看』這個職能,我想我能勝任?最好能讓一部分人看著我的臉就忘了深究通明果的內涵。看別人我喜歡實力派,但我自己……我個人其實更喜歡當一個花瓶,輕鬆。
嗯?花瓶會被鄙視?我認為那叫嫉妒。
鸚鵡彩虹終於做出了選擇,猶猶豫豫地問江湄:「我跟著倉鼠的話,你們會跟著我嗎?」
闕莫:「我居然有點感動。它都學會商量了。」
有一種病症叫斯德哥爾摩,這個世界叫……
「人質情結,聽說過嗎?」我問,「也叫人質綜合徵。」凡人界多見一些,修士很少,修士中有可能出現這種症狀的都是心智不堅的低修為修士。
闕莫:「對不起,二公子,我們又錯了。」
年鉉:「蘇道友既然是去丹修大賽,那我們倒正好可以同路。」
江湄回答鸚鵡:「也就算是我們跟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