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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埃德溫選擇什麼,他都會完成埃德溫不想、或者無法完成的部分。

可是他還是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埃德溫的心,有時候他躺在工作間臨時搭建的小窩裡半夢半醒,總是幻想自己就是今夜那根幸運的觸鬚,能夠悄無聲息地,緊緊貼著埃德溫的胸口,能夠被埃德溫無意識地握在掌心裡,能夠假裝自己被埃德溫真心喜愛著。

這麼想著,塞拉將一個有他半個臉大的醬肉包叼進嘴裡,打發機器人去給埃德溫和西森送食物,自己食之無味地嚼著包子,耷拉著小肩膀往工作室走去。

「少雄主,」

一道熟悉的、溫柔的聲音突然在走廊那頭響起,讓塞拉頭頂的小捲毛驚慌地彈跳一下:

「您能...」在雄蟲崽拔起小胖腿準備轉身就跑時,遲疑的埃德溫突然開了竅似的,一改他先前令塞拉心碎難過的服從、祈求的雌蟲說話方式,像塞拉曾經無希望他做的那樣,提出了一個要求:

「您能陪我進食嗎?」

「...誒?」

雄蟲崽被定住了,叼著半個包子回過頭來,仰起小胖臉歪著腦袋,愣愣看著高大俊美的黑髮雌蟲,像一個風中凌亂的小胖狗。

第27章

埃德溫見塞拉遲疑地站在原地, 像是一隻伸出小短腿試探地靠近主人,卻又擔心被主人傷害的捲毛小狗。

埃德溫的胸膛被酸脹的感覺填滿,他目光一動不動的看著小雄蟲崽, 心中的柔軟都讓他的指尖發麻。

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即便他的精神海被少雄主修復, 他身體裡的能量也在頂級能量液的補充下能夠下床行走, 但是也僅限於此。

可他還是用最快的速度接近了遲疑的雄蟲崽,張開雙臂將蟲崽抱進了懷裡。

「我、想要少雄主陪我吃飯。」埃德溫的心跳得很快,砰砰撞著他的胸腔。他能感受到, 遠處的西森極度震驚也不贊成地看著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足夠他上幾十次家庭審判席, 以不敬雄蟲的罪名被處以上百次極刑,但是他一點都不後悔。

他不後悔,不僅是因為他知道, 懷裡的雄蟲崽和其他雄蟲不一樣,絕對不會懲罰他, 更是因為他終於想明白了, 那些深夜中小心翼翼為他梳理精神海的觸鬚,滿是饜足貼在他胸口睡覺的蟲崽,還有雄蟲崽無的保護, 究竟意味著什麼。

他擁有了一個最珍貴的東西, 是一個特殊的雄蟲崽捧在手心獻給他的, 炙熱的心。

這是如此珍貴的東西, 珍貴到埃德溫不能理解, 也沒有奢求過。即便當他真的擁有時,他也認不出一顆幼崽的心是什麼,他只知道要保護幼崽才能做一個合格的繼任雌父, 要捨生忘死才能配得雄蟲崽的關心。

可是當雄蟲崽哭著跑走,連日裡只敢小心翼翼地在深夜用觸鬚祈求擁抱時,他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一顆心,需要用更深奧的東西來換。而他說出的那些祈求雄蟲崽懲罰自己的話,那些哀求的話,將雄蟲崽的心丟盡了泥淖里踐踏。

他的話讓雄蟲崽覺得,在他的心裡,雄蟲崽和別的雄蟲沒什麼不同。他們對雌蟲和亞雌所謂的寬仁和恩賜,都是為了換取雌蟲和亞雌對他們的服從和生命,更有甚者,是為了病態的娛樂,只為了看亞雌和雌蟲沉溺在虛妄的恩賜中痴傻的模樣,只為了看他們在幻夢破裂之後心痛如絞的滑稽。

可是他的少雄主,他的小蟲崽不是這樣的。

躺在醫療艙里等待觸鬚的清醒時刻,埃德溫無時不刻不在回想他和少雄主相處的點滴。他確實像是做了一場大夢,每個和少雄主相處的時分都像是踩在雲端里,而失去的時候,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從相遇開始,少雄主其實從來沒要求過他,做除了做自己以外的事。

而他卻對少雄主懇求懲罰,只因為他自己心裡愧疚。

他花了很長時間思考,想得心口都痛,他到底能給少雄主什麼?他要做些什麼,才能挽回一切,才能讓少雄主重新對他展露笑顏?他想得很用力,貧瘠的蟲生經歷中,他活在教廷重重管制之下,唯一值得稱道的部分就是他征戰星際的經歷,可是那對挽回他的雄蟲崽毫無幫助。

他可以為雄蟲崽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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