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父,」
他聲音軟糯,帶著幼崽特有的,牽扯成年蟲族心神的嬌痴:「我好難受呀,抱抱。」
他說完,將發熱的白嫩包子臉在豐碩的胸肌上蹭動兩下,明顯感到身旁雌蟲的身體變得無比僵硬。
腦海中的系統對於塞拉的行為發出「滋滋」的疑惑音,而塞拉則在心中詭異的滿足感中對系統說道:
「雖然偽裝幼崽的行為有失風度,但是我不可能跟目標硬碰硬啊。」他振振有詞,恢復了老師上課忽悠學生的氣勢:
「如今雌蟲不反抗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不夠強嗎?當然不是,雌蟲和亞雌的精神力都很高,他們的智力也與雄蟲相當,可為什麼他們不反抗孱弱的雄蟲?」
「因為他們從小到大都被灌輸這樣的教育!社會系統正常化他們遭受的非人的苦難,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不正常的!」
「而想要目標達成反叛的目的很容易,只要先讓他知道什麼才是好的,什麼才是被尊重的,正常的關係,什麼是親密和親情,他一定知道現在的帝國和教廷的存在是多麼壓榨亞雌和雌蟲,多麼的不合理,亟需整治和推翻。放心吧系統,我保證完成任務。」
「滋滋...我相信宿主...」
系統純真地說,渾然不知自己的宿主將臉埋進雌蟲胸口後,腦海里只剩下兩個字瘋狂滾屏。
「好大。」
***
埃德溫渾身僵硬,實際上,他隱隱聽到了自己舊傷處的骨骼咯咯作響。一團他不理解,也從來沒有觸碰過的柔軟突然衝進他的胸口,讓他像個石塊一樣僵住,一動不動。
「雌父,抱抱我嘛。」
懷裡的雄蟲幼崽又發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軟糯聲音,明明雄蟲幼崽的聲音不具備精神力和誘導性的信息素,但是埃德溫卻覺得自己的決策力和理智都受到了嚴重的干擾。幼崽稍高的體溫讓他胸前的柔軟難以忽視,他眨了眨眼,困惑地想:「什麼是抱抱?」
埃德溫今年二十五歲了,他十五歲完成蛻變,成為成年體雌蟲加入帝國第一軍,二十五歲獲授予上將軍銜。
他功勳滿身,是帝國軍隊的啟明星,可是他的隕落也是順理成章的——信息素崩潰症是他們所有雌蟲都逃不開的詛咒,體質和精神力越強的雌蟲,越躲不開對雄蟲的信息素和安撫的渴望,也逃不過得不到雄蟲青睞後的衰弱。
大多數優秀的軍雌在得不到雄蟲的信息素後,都會在25歲左右開始走向衰亡,沒有蟲能夠逃脫這種命運。教廷對雌蟲和亞雌的宣講中提到,這是雌蟲被雄蟲創造出來的代價,他們必將將自己的血肉、育兒腔和強大的能力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們仁慈的造物主,雄蟲。
他們不配得到教育,不配沾染神聖的職位,不配懂詩歌和藝術,他們中的優秀者有幸成為軍雌,為帝國征戰四方,而無論是強者還是弱者,他們終歸都是雄蟲的物品,哪怕被雄蟲用來毀壞也沒關係,哪怕只是將目光停留在雄蟲身上,他們都應感到無上榮譽。
對此,埃德溫不置可否。無論是雌蟲學校還是軍隊,教廷的宣講從未停止。教義中強調,一個不被雄蟲看到的雌蟲是毫無價值的,而來自雄蟲的任何懲戒、疼痛和殘害都應被視為榮譽,這些讓他們的蟲生變得有價值,也是他們的生命獲得榮耀的唯一方式。
獲得榮耀的雌蟲,會在死後獲得進入榮耀殿的機會,和繼續侍奉雄蟲的機會,這幾乎是夢幻般的結局。
而埃德溫在25歲面臨精神崩潰症後,因為對帝國的貢獻得到了皇室和教廷的額外開免,允准他擁有侍奉雄蟲——甚至是一個貴族雄蟲的機會。他成為了柯爾文公爵的雌侍,這可是天大的榮譽!
可他沒有切身體會過那榮譽的好處。實際上,不過短短几天,埃德溫便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雄蟲沒有對他給予任何信息素和精神力的安撫,只賜予的疼痛和懲戒,這些痛感不會因為榮譽而減輕,甚至比星獸的攻擊更嚴重。
三日後,埃德溫便大體計算出了自己剩下的時限。維持原狀,不再被雄蟲發現和懲罰,他的身體大概還能支撐半年時間,而如果來自雄蟲的沒來由的懲罰沒有結束,他大概只有一個多月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