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安瘋狂點頭,感覺頭都要點斷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我去客房睡。」
圖安感覺頭點累了,他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看到霍爾維斯站在原地不動。
然後他長嘆了一口氣,霍爾維斯走過來撫摸了一下他的臉。
圖安覺得自己和這個人之間未免有太多肢體接觸了。
「晚安,李途安。」
霍爾維斯用李途安自我介紹的姓名稱呼方式向他道了晚安。
然後又語氣戲謔地加了一句,「晚安,圖安·珀爾·李。」
好傢夥,現在自己有個新名字了。
房門輕柔關上。
留下房內李途安,哦不,是圖安·珀爾·李若有所思地抬手觸碰自己被撫摸了的臉頰。
嘶——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來著?
霍爾維斯剛剛是不是說要和他家裡人商量結婚的事?
第14章
這個地方怪開放的哈,男的給男的當新娘。
哦,對了,不是男的和男的結婚,是那個什麼,雌蟲和雄蟲結婚。
西茜桉說過,他是雄蟲,霍爾維斯是雌蟲,按照他們這裡的說法,就好像是以前傳統觀念里的一男一女似的?
孤男寡女兩個人、哦不,孤雄寡雌兩隻蟲,在一個意亂神迷的夜晚,一個陳屍一具的山洞,乾柴烈火三個小時,雙方都很滿意,事後其中一方想要提起結婚,好像也很正常……
不不不,這一點都不正常啊!
圖安·珀爾·李這時候才想起來當時在場的還有第三人。
而且這個第三人似乎是想要偷襲霍爾維斯然後被霍爾維斯給砍瓜切菜似的分屍了。
到目前為止,霍爾維斯有提起過這起命案嗎?
沒有。
那麼為了能夠活著調查「李途安」的下落,他是不是應該先答應這門婚事比較好?
圖安·珀爾·李陷入了沉思。
這個事件對他來說有點太超綱了。
他這一輩子過得平靜無瀾,除了偶爾會苦苦思索「李途安」是誰之外,可以說是非常平淡的人生,像是如鏡一樣的湖面。
這個平淡的人生里當然也從來沒有泛起過愛情的波紋。
自然而然地,圖安·珀爾·李也沒有想過婚姻這兩個字會和自己有什麼關聯。
不不不,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吧!?結婚什麼的另說。
當務之急,是那個和自己長得差不多的「圖安·李」的存在。
自己當然不可能是那個人,那麼這個失蹤的瘋人院患者的家人如果真的來了,自己該怎麼辦?
難道要冒充他嗎?
雖然名字也差不多,長相也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聽上去可行,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有很多問題。
比如說首先,年齡上存在差距,其次,這個世界就沒有血緣檢測嗎?
再來,難道和家人之間的相處痕跡、那些記憶可以用一句藥吃多了腦子壞了一筆帶過?
這些全都是問題。
不過好在霍爾維斯也說過了,在圖安·珀爾·李身體完全康復之前,不會把他們叫過來。
那麼這也就意味著其實圖安·珀爾·李還有一個選擇。
他不用頂著風險去冒充一個和自己名字相似的少年,而是找機會逃跑,自己去尋找「李途安」。
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當一個流浪漢難度係數有多高。
但是圖安·珀爾·李對此抱有積極態度。
反正不管苦難如何,他總是要去找那個人的。
所以難不難,有什麼所謂呢,難道只因為困難就不去做了嗎?他又不是因為這件事簡單才決定去做的。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尋找「李途安」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因此無論有多困難、有多離奇,他都不在乎。
想明白了這回事,就像是卸下了心上壓著的一塊石頭,鬆一口氣的同時,圖安·珀爾·李困意上涌。
剛好此時也已經是凌晨,生物鐘即使是換了個世界也在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