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結束工作的提示音響起,周栩淮從廚房拿了兩雙筷子。
岑梨真誠地發問:「你真的要吃嗎?」
她對自己的廚藝十分沒有自信,這要是吃進醫院了怎麼辦?周栩淮的粉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給噴死。
周栩淮沒有回答,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要吃的事實。
岑梨不禁眉頭緊皺,心情也變得緊張。
「你放心,」她點頭安慰他,「要是真吃出問題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算盤打的。
「對我負責……」周栩淮重複她的話。
岑梨:「嗯!」
「這到底是對你的懲罰還是獎勵?」
「嘿嘿,」小心思被戳穿,岑梨撓了撓頭,「味道怎麼樣?能吃嗎?」
她是真的好奇。
周栩淮又夾了一塊放進嘴裡:「能吃。」
說好吃太誇張了。
她要是能信就有了個鬼。
客廳的主燈不知道被誰給打開,原本昏暗的環境突然變得通亮。
這大晚上的,誰搞這麼嚇人。
岑梨瞪大雙眼,探頭四周環顧。
陸一帆站在一面牆旁,手還停留在開關前,他打了個哈欠,睜眼就對上了岑梨和周栩淮的目光。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沒一個人出聲。
陸一帆狐疑地問:「你倆在這偷偷摸摸幹什麼呢?」
岑梨:「……」
她怎麼有種做賊被人抓住了想拔腿就跑的感覺呢。
陸一帆已經大步走過來,撐在吧檯上探頭看,恍然大悟道:「原來在這吃獨食啊。」
另一句話他是在心裡說的:就是這賣相……怎麼有點慘不忍睹呢。
誰想岑梨把自己的那雙筷子遞給他,熱情的邀請他品嘗:「周栩淮剛剛說可以,味道應該還行,你試試。」
陸一帆:「……」
這看上去都不像還行的樣子。
不過他也不好意思拒絕,狐疑的接過筷子,夾起一塊在面前仔細端詳。
岑梨很期待他的評價:「快吃呀。」
陸一帆:「……」
算了,再難吃能難吃到哪去。
他閉上眼睛,有點視死如歸的意思,將那塊肉放進嘴裡嚼了嚼。
靠。
他收回剛剛那句話。
這紅燒肉怕是放了一袋子鹽吧,咸到發苦了都。
他現在嚼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
岑梨問:「怎麼樣?好吃嗎?」
陸一帆看了眼周栩淮,對方掀了掀眼皮,眼神里透露出點威脅的意思。
陸一帆覺得,他要是說出「難吃」這兩個字,下一秒周栩淮就能把自己殺了。
還是保命更重要,他咽了下去,對岑梨說出違心的話:「好吃。」
廚藝得到認可,岑梨開心極了。
原本已經趴在客廳角落睡著的金毛也聞著味道找了過來,還蹭了蹭岑梨的褲腿。
「你也想吃嗎?」
她拿出筷子夾了一塊放在手心,遞到它面前。
金毛湊近,鼻子聳動兩下,嗅了嗅。
然後,它立馬嫌棄的轉身走了。
岑梨:「?」
怎麼會有比周栩淮還挑的狗?
她回頭看周栩淮,沒從他表情里看出什麼破綻,於是眼神又飄向陸一帆。
「你跟我說實話,真的好吃嗎?」
陸一帆不忍心戳破,委婉道:「你嘗一下就知道了。」
岑梨聽完去拿周栩淮的筷子,他攔住她:「你還是別試了。」
岑梨:「……」
合著剛剛都是裝的。
她還是堅持拿筷子試了一下,放進嘴裡的那一刻差點沒吐出來。
周栩淮遞了張紙過來。
「對不起,」她眼裡被刺激的都泛起淚光,「我沒想到這麼……」
難以下咽。
「誒誒誒,你別哭啊,」陸一帆急的語無倫次,他以為岑梨受刺激了,「每個人都有不擅長的事情。」
岑梨擺擺手:「我沒那麼脆弱。」
陸一帆鬆了口氣。
她接著說:「我只是覺得實在太難吃了,辛苦你們了。」
狗都不吃的東西,他們兩個居然還能面無表情地吃下去,不僅如此,為了不打擊到她,還能誇她兩句。
岑梨認真的看向周栩淮,「看來以後家裡只能你做飯了。」
周栩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