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梨自小沒受過什麼打擊,無論做什麼,做的好或者壞,都有一大堆人吹捧她。
直到進入娛樂圈後,她才明白,網友才不會管你是誰,只要是不合心意的就一頓輸出。
你必須做到最好,好到讓人無可挑剔,才能在這個圈子裡有一席之地。
直到今天,她終於被一部分人認可後,岑梨瞬間增加了不少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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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被打斷,岑梨也睡不著了,乾脆從被窩裡爬起來,起床洗漱。
電動牙刷在嘴裡震動,她聽見臥室里傳來的電話鈴聲。
誰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岑梨想著刷完牙再回撥過去,鈴聲又響了一陣後,對面就掛斷了,似乎是看她沒接,後面也沒再繼續打過來。
洗漱完畢,岑梨拿起手機,發現是未知來電。
看對方沒打第二次,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應該是打錯了吧……
正這樣想著,手機又彈出一個微信電話的通知。
「周栩淮邀請你進行語音通話。」這幾個字映入眼帘。
岑梨突然想起上一次的經歷,那通電話過後,她好像確實是忘了存周栩淮的號碼了。
接通後,她有點心虛。
直到聽筒傳來周栩淮慵懶繾綣的聲音,他說話語速雖緩慢,卻帶著質問的語氣:「你沒存我電話?」
岑梨:「……」
不好意思,是真忘了。
「存了,」她謊話信手拈來,「我剛剛沒聽見呢。」
周栩淮「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岑梨問:「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什麼叫我有什麼事嗎?」
岑梨:「?」
周栩淮提醒她:「你自己昨天說過的話,現在就忘了?」
她昨天說了那麼多話,她怎麼記得是哪句?
她試探著說了句:「你要不提示的再明顯一點?」
「你昨天說要請我吃飯。」周栩淮也不跟她計較,再次提醒道,「我看今天日子就不錯。」
原來就是這個啊。
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正好還能把欠他的人情還了。
岑梨跟他商量:「那就今天晚上,行嗎?」
周栩淮:「晚上沒空,中午吧。」
岑梨看了眼時間:「現在?!」
他言簡意賅:「就現在。」
……
岑梨簡單收拾了一下,帶好口罩帽子在樓下等周栩淮來接。
還不見車影,耳畔就已經傳來轟鳴聲,在寧靜的氛圍里顯得格外突出。
直到一輛敞篷粉色法拉利停在岑梨面前,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聲。
岑梨:「?」
周栩淮從副駕上走下來,她又看向主駕駛上的人。
那人無論是長相還是穿搭,都跟他這輛車一樣打眼,全身上下寫滿了兩個大字——
浮誇。
注視到她的目光,他將墨鏡往上推,露出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略帶紅暈的眼尾微微上挑,含笑時盡顯媚態。
用裴知春的話來說,這狗男人看垃圾桶的眼神都深情。
看清他的長相,岑梨聲音帶點震驚:「謝南之?!」
這人她聽裴知春提起過無數次,兩人分分合合,糾纏多年。
每每吵架,裴知春約岑梨出來散心,邊喝邊掉眼淚,她看了都心疼,勸裴知春果斷一點。結果轉過頭兩人就和好了,而她給的理由就是,謝南之長得太帥了,棄之可惜。
不過聽裴知春說,他倆最近好像又鬧掰了。
「我還挺有名,阿淮,這又是哪位妹妹,」他沖岑梨吹了聲口哨,定睛一看後,架起他臉上的墨鏡,瞪大雙眼:「你不就是那個白……!」
作為裴知春多年閨蜜,岑梨心中立馬對面前這人生起一股莫名的敵意。
太過張揚的男人不能要,不靠譜。
周栩淮稍稍側身,擋住岑梨,出聲打斷他:「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
謝南之只好把沒說完的話憋回肚子裡。
「你看你那小氣樣,」他也不腦,臉上依舊帶著笑,「我是有家室的人,還能跟你搶?」
有家室?他有什麼家室?
他跟裴知春才分開多久,不會是早就背著她在外面養的女人吧?
岑梨立馬將他這句話轉告給裴知春。
一顆梨子:【我今天見到謝南之了,他不認識我,剛剛居然在我面前說他是有家室的人?】
一顆梨子:【這人跟個花蝴蝶一樣,到處沾花惹草,你看上他什麼了?】
裴知春回的很快:【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家室就是我……】
一顆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