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見門鈴聲。
是有人來了麼？」她問。
想起先前交代助理的事，江祈回：「嗯，送東西來的。」
「噢。」許曇看著他手上還握著刀，「那我去拿吧。」
她放在手機起身，窈窕的身段在月白色的睡裙下若隱若現，江祈將她攔下：「我去就行。」
他放下手中的刀，洗手，打開客廳的門，拿進來一個金色的大袋子。
袋子正面的LOGO很好看，曾經出現在她和馮曉童的聊天記錄中，許曇一下就認出。
GloriousTime。
是那家她之前一直很想吃，卻又因為太遠一直沒去的蛋糕店。
許曇分開唇，想說些什麼。
卻又慢慢抿上。
江祈瞥她一眼，把蛋糕放進冰箱裡時，漫不經心地說：「你之前不是想吃這家店的蛋糕麼？這邊離這家店近一些，正好今天遊戲上線，就買來慶祝慶祝。」
「不過要是想慶祝些別的也行。」
試探藏在隨意的口吻里：「你還有什麼想慶祝的麼？」
問題問得委婉。
就差沒直接問她想不想慶祝她的生日。
許曇想麼？
她從前是想的。
在那一年又一年，艷羨地看著別人穿著新衣服拿著生日禮物在吹著蠟燭，而她只能吃著他的生日蛋糕的時候，她是想的。
可是後來她不想了。
因為在她終於穿上屬於自己的新衣服，以為自己也要過生日的那一天，她就像一個被包裝好的禮物一樣，被送給了別人。
所以許曇搖了搖頭：「沒有了。」
江祈關上冰箱的門，目光在她面上停留幾秒，忽然淡聲道：「我今天很難過。」
「嗯？」
許曇看著他平淡的面色，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又沒看出來。
「他們罵我裝。」
「嗯？？」
「罵我是渣男。」
「嗯？？？」
「還說我的遊戲狗都不玩。」
「……」
她如果沒記錯，前不久說「誰管他們」的人好像也是這個說自己難過的人。
「那我幫你罵回去？」
許曇開始在腦海里搜索她為數不多的罵人技巧，溫雅的小臉皺成嚴肅的模樣。
江祈輕勾著唇，朝她張開雙臂。
「抱抱。」
眨著眼睛，許曇覺得他像一隻試圖尋求安慰的大狗狗，有些可愛過分。
她撲進他的懷中，又被一雙手臂帶著懸空，雙腿隨即纏緊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