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一點的口供,在沒有串供可能的前提條件下,第一時間提審相關人員,得到的信息,倒是能夠比對得上。
尤其根據謝序寧母親回憶,自己對那份被遺失的工作證件,最後的記憶,也是在打掃家務,洗衣服時,從當事人的西褲里發現。
蔣聞舟說:「謝某的妻子許某,在打掃家務的過程中,意外拿到了這本工作證件,並轉交給他們的兒子,謝某寧。」
「在叮囑要物歸原主的同時,謝某寧攜帶證件出行,又恰巧遇到自己為救貓而渾身濕透的髮小,方某亭。」
「被指控人的工作證件,大概是在這個時候,被轉移到了第三個人的身上。」
「且根據16年前的調查口供記錄,當時發現被害者家中的唯一倖存者,馬某孝缺課,並決定上門查看情況的,正是這位方某亭。」
「案件卷宗里,明確記錄到,當時敲門無人應答,且平常那條很兇的看門狗,也沒有嚎叫。」
「方某亭覺得奇怪,便繞院一周,發現主臥窗側的護欄被人剪斷,並留出一條可供成人通行的通道。」
「他順著空隙,攀上窗台,發現現場。」
「在受到血腥兇殺案的強烈衝擊下,失手滑落。」
「如果當時方某亭,身著的就是謝某寧那件,存放有當事人謝某工作證件的校服外套。」
「那麼如今用來指控的證據,會不會是當時,他們意外帶入,並且遺失在現場的呢?」
十六年前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但好歹,如今能有這麼一條信息,能夠用來推測佐證,當事人在案發前,並沒有到過現場。
不然以一個六歲孩子的能力,馬之孝是根本不可能通過其他手段,拿到當事人謝某的工作證。
更不可能把這證件,收藏保存數十年之久,如今千里迢迢折返故鄉,拋出信息,指控旁人,堅決要為父母報仇雪恨。
許知臨也說:「我們查過,謝家和馬家往日無怨、近日無讎,謝廳完全沒有任何動機去做這件事情。」
「且許家後期發達,商業版圖迅速擴張,和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小謝的外公外婆,早年間,響應發展號召,就是第一批在雲京市建廠的富商。」
「他舅舅負責海外貿易,在謝廳還是個小警員的時候,人家就已經賺的盆滿缽滿,且發展方向也早已脫離此地,遍布各國各地,天南海北。」
許家的崛起,與他們本就深厚的家底,以及好運吃下這波時代紅利,掌權人的殺伐果斷,對市場敏銳的嗅覺,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而謝父那邊,年近五十才身居高位,且仕途明朗時,雙方早已離婚多年,都是借著膝下獨子的聯繫,一年才難得能見那麼兩三面。
儘管後期,有省廳向外招標的工程,被許家拿下。
但當事人清正廉明,否認因私情促成公事,但有關這方面的聯繫,監察組公事公辦,仍要細查。
方惜亭說:「馬之孝栽贓陷害,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出滅門案的真正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