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簡單。
方惜亭言簡意賅:「去調監控。」
平時夜深人靜,偷摸著,私下裡來往,能避開鄰居口舌,卻不可能避得開監控錄像。
與此同時,他還收穫一條重要信息,那就是購買這批爆款防曬衣的客戶名單里,並沒有樊剛和白小月的名字。
這應該是條讓人泄氣的搜查信息。
數據比對不上,意味著前期做了許多無用功,或者中間環節排查有差錯。
可方惜亭卻並不這麼認為:「衣服是明明白白穿在女嫌疑人的身上。」
「而她沒買,第一嫌疑人樊綱也沒買。」
「那說明什麼?」
對面反應過來:「說明這件防曬衣,也有一定的可能,是第三名還沒露面的嫌疑人,買來送給白小月的示好禮物?」
方惜亭不經意地點撥,重新燃起大家調查案情的自信心。
於恆是夜裡22點才收隊折返。
他一進門,就撲到方惜亭的桌子上,動手擰了瓶礦泉水,仰頭全灌進自己肚子裡。
「副,副隊,查到了。」
方惜亭抬頭看他,又順手抽了兩張紙巾,遞出去給人擦汗:「查到什麼了?」
於恆正想說,又想別的事,被噎了半秒:「對了,副隊,剛剛我在樓下遇見馬之孝,他好像等了很久。」
方惜亭指尖微頓,眼尾翹起,卻沒接話。
於恆摸摸腦袋:「我看他眼熟,就打了個招呼,問他幹什麼呢,他說他在等您。」
「又問我方不方便帶他進來。」
方惜亭嗓音冷冷地問:「然後呢?」
於恆獻寶似地:「我差點就上了他的當。」
「那時候都準備給門衛打招呼來著,但突然一尋思,這也不對勁呀。」
「如果他真是你朋友,你也一整天都待在局裡,不可能攔著不讓他進。」
「於是我問他聯繫過你沒有?他說聯繫了,但電話打不通,可能有別的急事。」
「那時我正好拿著手機,轉頭看見你還在群里發信息,立刻就懂了。」
「這哪是打不通啊?這分明是你故意不想接的。」
於恆爆了個粗口,他罵罵咧咧地,琢磨著自己差點兒就被人給坑了。
「然後我跟他說,局裡有規定,不能隨便帶人進去。」
方惜亭整理了桌面,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乾的不錯。」
於恆拉過椅子坐在他的身邊:「不過,副隊,你們不是朋友嗎?」
「你為什麼不肯見他呀?」
向日葵福利院那邊諸多謎團。
馬之孝作為投資者,如果能配合警方,提供更多的信息資料,那自然是有很大益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