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摸摸腦袋:「下班就來了,支隊裡的工作多,我實在騰不開手。」
謝序寧視線瞥一眼他放在柜子上的各種帆布袋:「帶這麼多東西?」
「怕你缺衣服,就帶了些來,還有烘烤的餅乾和甜點,以及各種水果。」
方惜亭見他沒追究,又細心數著自己準備的:「下午的時候,負責陪護的叔叔和我說,你最近吃的不太好。」
「怕你沒胃口,我特地還帶了幾瓶我媽做的小鹹菜、醬菜,還有一些油炸的雞樅菌。」
謝序寧沒說什麼,也沒提他受傷的事。
但目光卻始終抓在對方身上,直勾勾地。
方惜亭被人瞧得不自在,手指頭這裡摸摸,那裡摳摳。
到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剛想問他:「你盯著我幹嘛?」
那男人便放了電腦,朝他招招手:「過來。」
方惜亭躊躇著往前一步:「幹嘛?」
他沒想好,自己要怎麼和謝序寧解釋,有關從小到大都不喜歡馬之孝,又熬夜加班到精神恍惚,下車摔倒這一系列的事。
和姓馬的不歡而散,工作時手機碎了不說,還摔傷膝蓋,嗆了一口泥巴水,案件偵辦的進展不大,一天到晚盡闖禍了。
本以為今天要謝序寧吵架,自己也儘量避免,誰知那男人一伸手。
方惜亭被人抱住腰,忽然身體一輕,眼前天旋地轉分不清方向,緊跟著就跌進他溫軟的懷抱里。
方惜亭慌張驚呼:「謝序寧!!!」
狗男人按住他肩膀,又扯過自己身上的被褥,牢牢將人伸手蓋住,只露出那兩隻圓圓亮亮的眼。
這小傢伙,把自己洗這麼香,倒是考驗他毅力來的。
真就讓人很難忍住。
「從現在開始,把眼睛閉上,立刻睡覺。」
男人手指點住他鼻尖,又沒收了手機:「從明天開始,我就是你的鬧鐘。」
「我沒叫,誰也不許起。」
方惜亭窩他懷裡,眨眨眼睛。
又認真地問:「那萬一自己醒了怎麼辦?」
他的生物鐘已經形成,很難改掉。
哪怕是在極度睏倦的情況下,也無法做到完全不管不顧的昏睡過去。
謝序寧伸手按了燈,房間漆黑。
只剩雙方深深淺淺的呼吸,和逐漸不受控制、猛烈跳動的心。
男人手臂收緊,抱住他:「不聽話,就得受罰。」
方惜亭把臉埋下去些:「罰什麼?」
謝序寧幾乎咬著他耳朵:「都是成年人的事情,非得問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