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發現那狗男人,竟然早把副駕駛這側的車門給鎖住了。
他一定是早有預謀!
方惜亭正炸毛著,想跳起來把他推過去。
但不料叫狗男人搶了先,手指捏住他的下巴。
起先只是輕觸,熱度一觸即逝,但也讓那張牙舞爪的貓,瞬間萎靡。
對方不服輸的眸色底,隱隱含著霧氣,又和他對峙著。
很快,男人|吻|他第二下。
第二次觸碰的時間,大約停留十餘秒,結束後也沒立即將臉挪開。
反而單手托著方惜亭的下巴,鼻尖|貼|蹭|著與他|親|昵。
方惜亭整個人都變得紅撲撲的,眼底霧氣更重了。
這時倒沒記著公共場合該注意些,反而任由他,甚至還想要的更多。
原先掙扎推拒的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抓住對方的衣襟,與他拉近距離。
直到謝序寧最後一次低頭。
男人托著他下巴的指,順著貓兒的脖頸側轉移至後腦,指尖輕輕|揉|捏,又加|深|這個綿密而又漫長的吻。
大約……十分鐘?
他們有親了那麼久嗎?
方惜亭快要喘不過氣,他被人鬆開時,看到男人細微破損的唇角處,牽扯出一絲晶瑩。
那時簡直羞得沒臉見人,又偷偷把外套的拉鏈拉起來,捂住自己鮮艷的唇色。
貓兒掩耳盜鈴,縮成一團,把頭撇向另一側,手指摳著窗戶。
再沒辦法囂張起來。
倒輪到狗男人張牙舞爪,眉頭微挑,占據絕對的主動權優勢。
謝序寧一腳油門踩回家去,男人望著那被親焉了的貓,盛氣凌人地放話。
「哥的男朋友,哥想什麼時候親,就什麼時候親。」
「下次再敢磨磨蹭蹭躲著我不回家。」
「小心哥當眾親你。」
「你……」方惜亭被人挑釁,脖子剛伸出來。
但看到謝序寧每次都被自己咬破的唇角,於是再心虛地縮了回去。
算了,是自己吻技差,害狗男人次次受傷,這事兒算他吃癟。
方惜亭咽下這口氣。
但在返程路上,他又無意得知了謝序寧的loft還在裝修,這也意味著他們今晚必須……
謝序寧這混蛋慣常蹬鼻子上臉,加上他們談著戀愛,有男朋友這個身份加持,更不會輕易答應在他床邊上打地鋪。
那要不……自己打?
裝受傷?
腿疼頭疼胳膊疼?
方惜亭想了很多藉口,到家之後發現全是白瞎。
因為謝序寧剛打開門鎖,完全沒給他任何發揮的空間,彎腰扛起人就往樓上走。
男人擲地有聲地:「一起睡。」
方惜亭當即慌了,懸空的腳無措地踢著:「不行,謝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