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序寧當然拿到了,但……
男人頭偏過去,疑惑道:「什麼紙箱,我沒看到。」
黎雙拍著桌子站起身來,視線緊盯謝序寧,與他交手幾個來回,忽然理智回歸。
女人冷笑一聲,卸了周身緊繃的力,跌坐回沙發里:「詐我話呢?」
那箱子可是她親自放回去的,就是因為害怕這些笨蛋警察找不到,所以送回證物時,刻意放在了顯眼的位置,還留出半隻角懸空在書架頂……
謝序寧被砸的頭部至今還在隱隱作痛:「你們仨……擱我這玩劇本殺呢?」
男人耐心有限:「你們手裡有什麼線索,就一次性說清楚,別今天兩句明天三句的,發現勢態不對就趕緊往我這跑,好玩呢?」
她們這樣真的很影響警方整體的規劃和統籌。
何況提供的線索,避重就輕、個人主觀意識極強地不斷把嫌疑往另一個人身上引。
期間還未必能保證,是否有真假混跡的證詞,或故意拎出來擾亂視線的煙霧彈。
謝序寧站起身來:「我們警方要什麼證據,自己會查,後續就不勞煩您三位再來回折騰。」
「至於案情辦理期間,若有需要,聽候傳喚,再不請自來,刑偵支隊也恕不接待,請回吧。」
方惜亭合上紙筆,被人拉著胳膊走。
貓兒踉蹌兩步,背後女人也著急站起身來喊。
「付楚隱瞞了線索,他的父親就是被江旭害死的,他有充足的殺人動機。」
「他們兩個人,念高中就互相喜歡,談戀愛被家長發現,付爸爸不同意,以死相逼讓付楚分手。」
「付楚無奈決定結束戀情,但江旭不同意,還把兩人親密合拍的照片,不停地給付楚身邊的人發。」
江旭從小到大,應付人的手段都那麼卑鄙,這一點倒是沒有變過。
「出事的那天晚上,暴雨傾盆,就是因為江旭給付爸爸打了一通電話。」
「導致他分心接起時,被右手邊打滑的小汽車撞到,輪胎直接從腰部碾過去,人當場斷成兩截。」
「當年交通事故的資料肯定還在,你們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去查。」
謝序寧拉著方惜亭,臨出門前,回頭瞥那女人一眼。
他沒說信或不信,但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瞧得人惶恐不安。
直到「嗙」地聲響,房門被人摔上,黎雙的精神才像是被人抽乾,蒼白的女人跌回沙發里去。
最近事業和感情發展都不順利,從小就在榮譽和光環里長大的她,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尤其謝序寧剛剛點的那句,也讓女人對自己今天究竟該不該來,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她真的快走投無路了。
方惜亭被人帶著,剛從會客廳里出來,就收回自己被謝序寧緊攥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