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梟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不自覺地抓緊了顧晏的手腕,緊盯著那片綠色的狂躁值顯示:
「……怎麼可能?凌風他們狂躁值七年來都增長到極值,就連有兩個精神體的許淵狂躁值也到了73%,為什麼你才……」
顧晏眼底閃過不可察覺的異色,他緩緩將手腕抽出,摁熄光腦,面色平靜如水地解釋:
「還是有可能的……我在這期間找了別的嚮導疏導,所以狂躁值就一直維持在低水平。」
找了別的嚮導疏導嗎?
這倒是說得過去。
代梟收回手,又多看了一眼顧晏最新款的光腦,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顧晏扯下衣袖,遮蓋住手腕上的光腦:
「我沒有對你說謊,我現在狀態好得很,所以你放心吧。」
「等這次的事處理完了,回來後,我們再簽訂哨向契約,好嗎?」
為了方便和代梟說話,顧晏半蹲下身,仰視著代梟。
代梟沉默了片刻,看著眼前這個滴水不漏的人,半信半疑地拉過顧晏的手,中途顧晏有些許抗拒,但也只是細微抗拒,隨後就任由代梟看了。
顧晏手腕朝上翻,露出來那顆鮮艷的紅痣。
代梟指尖撫摸了片刻那點紅色,似是在思考些什麼,最後道:
「我姑且信你這一回。」
「但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困境,用精神力破開這裡,我會趕到。」
代梟輕輕點了一下那顆紅痣,眼神示意顧晏。
顧晏聽懂了,微微笑著:
「這話說的,莫非你還想像22年前一樣,把我從鬥獸場給救走的英勇事跡再做一次?」
剛說完這一句話,顧晏就突然笑不出來了。
代梟也詭異地沉默了片刻。
15年,再加上7年,確實就是22年沒錯。
22年,足夠一個襁褓嬰兒長大成人,能夠獨當一面。
代梟心裡起了些許波瀾,心情複雜地抬手拍拍顧晏的頭:
「總之你叫我,我就會到的。」
這仙血紅痣上,她已下了禁制,只要顧晏用精神力觸發,她就能及時感知到。
聞言,顧晏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奮,反而是多問了一嘴:
「……是只有精神力觸發才管用,對嗎?」
代梟挑眉:「怎麼,有難度?」
那當然不是。
精神力這種東西對於哨兵嚮導而言,就是灑水一般的東西,常見且普通。
顧晏似乎有所顧慮,又問了一嘴:
「這對觸發的精神力額度有要求嗎?比如說我需要用多強的精神力破開這裡?」
代梟沒想到顧晏會對這個如此感興趣,難得思考了一會,最後食指和拇指平行著比了一小點:
「一小點吧,不算多,就算是力竭了,只要沒死透,也應該是使得出來的。」
顧晏反應似乎更加為難了,淡藍色的眼眸眨了眨,神色複雜地用指尖擦過那顆小紅痣:
「……這麼容易觸發嗎?」
代梟:「你好像不太樂意?」
顧晏搖頭:「怎麼會,你願意費盡心思為我想萬全之法,我感動都來不及……只是我覺得,沒必要。」
顧晏說著,指腹又摩挲了一下那顆鮮紅的痣,眼底漸漸溢出纏綿的眷戀。
代梟懶得再和他扯嘴皮子,困得實在不行,又打了個哈欠,雙手枕於腦後平躺下:
「如果時間還來得及的話,你可以在這裡歇息一會再走。」
「我不行了,太困了,先睡了。」
代梟懶洋洋地摟過被子裡凌風早就給她準備好的大兔子玩偶,乾淨利落閉眼就睡。
把顧晏晾在一邊,看都不帶再看一眼的,也不會讓開位置把床讓出來一些。
代梟占了一半床,大型兔子娃娃也占了半張床,一下就把整張床都霸占了。
顧晏本來也沒有留下來的打算,他直起身子,最後看了代梟靜美的側顏一眼,輕聲道:
「好夢。」
這一趟來,他只是想好好看一眼回來的代梟,確認代梟的情況。
然後,專心去做自己該做的事。
顧晏離開N區後,在幽黑的月色之下,他把手上的光腦和自己的副官交換了回來。
副官雙手接過自己的光腦,重新佩戴上:
「首領,您真的不需要我為您叫嚮導來疏導嗎?」
顧晏將自己的光腦重新戴上,紅色高亮的89%狂躁值瞬間彈了出來,將他的臉倒映出一片紅色。
與此同時,那紫黑色的紋路又順著血管的蜿蜒痕跡延伸,延伸出手腕的位置,最後逼迫到整個手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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