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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老師上課,講到星際地理的時候,提起過一段獸潮的文字記載,景榮注意力被吸引住,自此打上了獸潮的主意。

他當時以為自己天上地下無人能敵,可謂只求一敗了,於是戰鬥圈子從人瞄上了星際野獸,一個個的打還不過癮,連星影獸都不是他的敵手,於是他正琢磨著尋找什麼新的刺激,這下倒好,老師正好提到了獸潮,這不,瞌睡來了枕頭,悄默默的就想去大展身手,順便錄一段獸潮的視頻,補充一下書籍上乾巴巴的介紹。

蘭斯當時勸了他兩句,沒勸住,反倒挨了一頓罵。

自以為天上地下沒有敵手的景榮,罵完人,得意洋洋的去了第四星系。

獸潮來襲的時候,景榮差點喪命於狂化的野獸爪下,狂化的野獸不僅力大無窮,更是增加了很多別的奇奇怪怪的功能,這與書籍上的記載根本就不一樣。書上從來沒說過野獸狂化會變異。

與其說這些野獸狂化,倒不如說更像是異化。沒有誰家的野獸會在狂化的時候增加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功能。隱身,瞬移,噴火,噴電,引雷,這已經超出了自然界的範疇。

這根本就不科學!

景榮幾乎呆愣,一時躲閃不及,後背挨了一爪子,被野獸拖在地上,往巢穴拖走。

※※※

第28章

尖銳的石頭划過他的脊背,鮮血灑落在地上,景榮奮力反抗,隨身攜帶的匕首划過野獸的獸甲,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連在獸甲上留下劃痕都不可能。

他引以為傲的力量,爆棚的戰鬥力,令大多數活物聞風喪膽的作戰能力,對於狂化後的野獸來說,毫無威懾力。

景榮的匕首劃在獸甲上,獸甲紋絲不動。

狂化後的野獸的獸爪非常鋒利,比景榮見識過的最鋒利的匕首還要鋒利,又長又細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景榮的手臂,血跡漫出來,灑落一地。

景榮的身手不錯,但此時此刻,面對一群狂化了的野獸,景榮他第一次意識到,什麼叫做不知道天高地厚。

「狂化的野獸力大無窮,野外遇上儘量避免與其正面衝突。」

「如果遇見獸潮,馬上撤離。」

戰鬥系老師的教誨迴蕩在耳畔,每一句都在表述著景榮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的年少輕狂讓他吃足了苦頭。

可他仍舊沒有成長。

此時的景榮,心中念的,腦中想的,全都是以後要裝備什麼,才能順利的幹掉這些獸潮中狂化的野獸。如果他成功的幹掉了獸潮中的野獸,回去又是一個名垂青史的大功績。

瞧瞧,這樣的一個人,哪怕在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都不知道要悔改一下,腦海里想的,仍舊是如何取得勝利。

如果不是蘭斯突然出現,駕駛機甲衝破獸潮,冒著連命都不要的風險,挺身而出,在狂化的野獸中間東奔西突救了他,景榮他早就成了野獸的晚餐,埋葬在不知名的角落中,哪裡還有現在的風光可言。

蘭斯跟景榮相比,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憑著自己的意志與信念將景榮從野獸的爪子底下救出來,護著景榮,一直到機甲破破爛爛的碎成一片片的,蘭斯都將景榮緊緊的護在身後,不肯放手。

等到獸潮結束,蘭斯的後背基本都已經腐爛,野獸們從他的身上踩踏過去,獸爪撓出鋒利的印子,哪怕帶著滿身的傷痕,蘭斯仍舊緊緊護著景榮,一直到蘭斯奄奄一息,說話都困難,都完全沒有放鬆手下的力道。

景榮剛對蘭斯發了驢脾氣,蘭斯就又巴巴的趕過來救了他,景榮要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也正是那一次,景榮終於鬆口,說與蘭斯在一起試試。

景榮的姐姐說他們是在那座星球上定情的,倒也沒有錯。

只不過,景榮跟蘭斯都不約而同的對那次的事情閉口不提。對景榮來說,那是一段黑歷史,黑的不能再黑了,中二又傻,差點連累蘭斯死在那個星球,景榮恨不得將這段歷史埋起來,如何還能告訴他姐實情。

景榮的姐姐知道的,也只是景榮回來之後,似乎真的長大了,不再四處招搖闖禍,不用跟在他身後給他收拾爛攤子,景榮的姐姐一直以為這都是因為景榮談戀愛了,所以沒時間闖禍了的緣故。

但其實是這一次獸潮的經歷,景榮終於領悟到什麼叫做長大。

景榮打小在景寧的庇護下,沒有不闖的禍,再加上他平素機警,腦袋瓜反應快,預判事情慣來又准,因此自視甚高,平常聽不進人話,那段時間正是中二的年紀,他就更自認天老大他老二,天王老子都得排他後頭。

可那次,景榮第一次意識到,他的狂妄帶來的,遠非不痛不癢的教訓,更有可能是鮮血淋淋的人命。景榮素來信奉一人做事一人當,可那一次,景榮終於明白,有些禍,不是一個人能承擔的。

景榮的成長,一直伴隨著鮮血與生命,可這次並不算恐怖的經歷,卻讓他明白了什麼叫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讓他真正意義上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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