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嘴角抽了抽，揉著胸口把人帶到三組1號觀察室。
「我現在主要負責姚芸穗、姜觀和項原崇。嗯……把活人和死人放在一起說是不是有點怪？」
時予看著玻璃另一邊的姚芸穗和姜觀，也沒在意他的分類，只道：「就現在來看，入侵體和容器之間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共存，一種是融合，沒錯吧？」
凌然點頭：「沒錯，我把入侵體放進不同的容器實驗過。」
他說：「共存僅限於生物與生物之間，比如入侵體和人類，入侵體和蟲族這樣。」他把光屏拉到面前給時予和安明看，「姚芸穗和姜觀就屬於這種。」
「而融合的適應性更廣，入侵體可以和生物，也可以和人類屍體、AI等等你想像到的或者想不到的東西融合。」他又把項原崇的數據調出來，「比如他。」
時予嗯了聲，「姜觀已經和你說過了吧？只要抽取入侵體十分之三的部分，入侵體就沒有脫離人類的能力，也沒辦法搶奪人類的主導權。同時人類還可以和它產生聯繫，雙方能夠交流。」
凌然興奮道：「對！我已經從姜觀那邊問出不少入侵體的信息了！怎麼樣，要不要聽一聽？」
時予興趣不大，「我打算靜養，不想操這心。這次來主要就是看看芸穗和姜觀。」
凌然聳肩，剛要說話，兩人光腦同時響了起來。
他們低頭一看。
凌然忍不住笑了，「看來上面不給你這個機會啊。」
時予：「……」
*
抗衛部綜合會議室。
時予剛到不久，分管抗衛部的領導，時予的直屬上司曾岑江就到了。
他們站起紛紛道：「曾院。」
曾岑江是國安中心保護與防禦研究院院長，院內包含多個部門，其中就有時予所在的抗衛部。
在年齡普遍拉長的現今，79歲的曾院在國安中心還算不上老資歷。
他是個非常注重形象的男人。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發色染棕，幾縷垂在額邊，戴一副金邊半框眼鏡，穿休閒西裝，給人感覺得體又紳士。
而這位就是經常讓時予寫報告，偶爾叫去訓一頓的領導了。
「都坐吧。」曾岑江坐到首位，先是看向時予，「身體恢復好了？」
「還沒有呢，」時予扶著桌沿咳嗽兩聲，虛弱道，「我感覺得多休息一段時間才行啊……」
曾岑江神色不變，關心問：「我一直給你們說要把身體放在第一位，你想休息多久？」
時予嬌弱一笑，「可能半個月一個月會好些吧？」
「嗯，」曾岑江也笑，「要不讓你直接退休吧，一氣歇個夠。」
時予：「……」
曾岑江睨她，「怎麼樣？」
時予乾脆利落地站起，朝他鞠了一躬，「曾院，我身體狀況恢復良好，可以隨時待命！」
凌然從旁邊悶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