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深藏心底的愛。」他戲虐一笑,「我真的很好奇,你一個要回老家結婚的人,誰會把你藏在心底?」
鄧溫昕:「雛菊的花語是不少,快樂、離別,還有。怎麼樣時予,考慮考慮?」
時予微微一笑:「大佬們,我都要結婚了,他暗戀無疾而終,可不就得深藏心底嗎。」
鄧溫昕重新架高墨鏡,忍俊不禁,「不要臉。」
沈廷揮揮手跟上一句:「明天見。」
視頻掛斷,光屏縮小回到手腕光腦。
時予強撐精神,趕在天亮前寫了份報告發給領導,這才慢悠悠上床睡覺。
第18章 震驚
時予睡下沒多久,隱隱約約聽見窗外一陣響動。
她一時間分不清夢和現實,翻身想要繼續睡,結果那聲音根本沒有消停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
窗戶只擋了層薄薄的紗質窗簾,天剛蒙蒙亮,東邊天空的一顆星星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啟明。
對瑪雅人和阿茲特克人來說,它既隱喻死亡,又象徵復活。它是阿茲特克人的神魁扎爾科亞特爾,能使滅絕的人借著從死人王國中偷來的骨架復活。[1]
時予靠坐在飄窗上,掀開薄紗。
窗玻璃被擦得隱形,那些細細碎碎的響動便是透過玻璃傳進來的。
她往下一瞥,然後就對上了一雙灰色的眸子。
時予對他有點印象,這是時暖希選中的管家。長相帥氣,特別是笑起來時兩個酒窩很好看。他很殷勤,目標也很明確,主題派對一直跟在時暖希身後刷存在感,最後也得償所願留在了時家,入住暖室。
他外形非常優越,身材很好,和的那些流量小生比也毫不遜色。
這樣一個人,眼中卻沒有光。
代替棕色眼瞳的灰色眸子像兩塊布滿灰塵的石頭,那些灰色碎末溢出瞳孔,粘在白色眼球上,連帶著也把遊走的紅血絲蒙了層暗影。
他雙腳踩在二樓半開放式陽台的鐵藝欄杆上,雙手抓著時予窗戶外凸出的牆面,頭仰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就像被強行吊在脖子上,皮膚被拉扯得似乎馬上就要掙開。
時予沒想到時家也出現了入侵體。
她睡眼惺忪,眸子漸漸染上銀色。
入侵體不怕人,但它們對危險有種本能的感知,時予的異能就是其一。
這位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去,又被入侵體當做容器占領的管家猛然鬆開雙手,他身子在空中晃了兩下,人背對著地面摔了下去。
時予馬上掀開窗戶往外探,管家掉在1樓,被細心呵護的大型繡球花接住。繡球枝幹被壓斷不少,花瓣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這麼美的場景中,混進管家摔得變形的雙臂和永遠立不起的腦袋後,就有些靈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