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可臭美自戀了,還不讓人說。」顧一游嗤笑道,「當年就有黑粉黑他身法太差,戰術垃圾,他便親自下場與那黑粉大戰三百回合,最終黑粉都被他轉成了鐵粉。」
婁封靜靜地聽著許哲以往的黑歷史,等顧一游停下他才開口。
「若是這一戰真的如他所言發生,那可不是大戰三百回合就能搞定的。」
「會被全藍星唾棄,辱罵,甚至……」婁封嘆了口氣不再繼續,因為這後果大家都清楚地知道。
顧一游逐漸收斂了笑意,「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讓他進遊戲圈。」
「遊戲本無罪。」
婁封拍了拍顧一游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和裴哥在,這些都不會發生的。」
婁封抬頭看向那顆明亮的太陽,轉移話題道,「顧哥為何進遊戲圈?」
「還不是陪那傻子。」
見婁封看向他,他也沒有隱瞞,「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心思,就他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裝傻。」
顧一游冷哼一聲,轉而道,「不過,如果不是遊戲,我們也不能天天在一起,遊戲讓我們相聚,所以我愛遊戲。」
「顧哥這是愛屋及烏啊。」
「呵,算是吧!」
「行了,這些事暫時也別瞎擔心了,還沒走到那一步都不好說,我去看看許哲消氣沒有。」
「好。」
顧一游離去後,婁封獨自站在星艦台上,看著無數顆流星一閃而逝。
曾經的隊長告訴他,如果有幸遇見流星,那一定要向流星許願,這樣願望就一定就能實現。
「若是真的能實現的話……那我許願……」
「嘭!」
婁封的願望被打斷,他轉身看向角落那張半人高的控制台。
一抹明黃色衣角露出,瞬間讓他知道對方是誰。
剛打算不再管格弗藍的事的他,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格弗藍縮在角落裡,他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你打算接下來幾日在這住?」
星艦台是唯一一個不需要通行證的公共場所,但這裡的溫度很低,常人呆上幾小時都受不了了。
格弗藍低著頭沒說話。
婁封看他倔,眉心微蹙。
「跟我去裡面。」
格弗藍搖了搖頭,語氣倔犟。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婁封蹲下身,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清冷的目光直視他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
「你跟我裝自尊,卻在那些人面前縮進了龜殼。」
「遇到事情不想解決方法,反而想著如何逃避。」
「你是懦夫嗎?」
「是不是任何人都能踩你一腳?」
「任人擺布、踐踏?」
婁封清冷淡漠不帶絲毫起伏的話打在格弗藍心間,令他難堪又崩潰。
婁封指尖逐漸用力,格弗藍想要掙開卻被他硬掰了回來。
「剛才折回餐廳在餐廳門口看我,卻不敢上前的時候在想什麼?」
「我不想聽你的道歉,我也不是什麼大善人。」
「若是想請求我的幫助,那請你讓我看到你的能力。」
「讓我看到你能讓我投資的價值。」
婁封驀地放開他,冷眼看著他淚流滿面。
「世間上沒有絕對的困境,只要你想,辦法總比困難多。」
格弗藍低著頭,雙拳緊握撐著地,手背的青筋與發顫的身軀,無一不發泄著他此時的痛苦難捱。
婁封起身拍了拍袖子,「若是想通了,便來尋我。」
走到門口時婁封頓住,他頭也不回地道,「希望下星艦前我能等到你的回覆。」
這是他給他的時限,若是他不來,那婁封也省得摻和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
「噗嗤。」
不知道在門口聽了多久的沈斯容驀地笑出聲。
見婁封出來,他恍惚了一瞬。
「你跟秦楓真的不一樣。」
婁封與沈斯容並肩而行。
「秦楓面冷心熱,但遇到這種事情絕對不會開口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巴。」
而婁封屬於那種面冷心也冷,在外人看來,那種冷,簡直滲到了骨子裡,但如果接近他、熟悉他、了解他、與他交好,那他便會將所有的溫暖熱情的一面展示出來。
「沈哥,他已經影響到你了。」
婁封冷意還未消去的眸子直視沈斯容,他的眸子冰冷鋒利,如九尺寒潭令人避退三舍。
「我知道,時間越長,影響愈發的深重,我不想忘了他。」
婁封收回視線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