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原本本地向他說了。姚天逸如何說漏嘴引起了我的懷疑,老張的眼鏡如何可疑、老張的女兒如何閃爍其詞地承認了那副眼鏡的問題。
周進聽了,呆了半晌,說:「難怪她有時候和別人說些隱秘的事,都不避著我們。在崗的時候重金籠絡著,等沒用了,就全殺了滅口,原來她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他很快推彼及己,問我,「我們要是離職,她也會殺了我們吧?」
是個問句,語氣卻很肯定。
我說:「所以我們得在她下手之前就制裁她。」
「制裁?」周進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一樣,笑了起來,「就憑我們倆?她今天晚上那麼狂妄,有一句她說對了,證據呢?我媽連屍首都沒留下,師父不敢出面指控她,你父親的骨灰就算查出什麼問題,又能證明什麼呢?」
「如果老伍的骨灰裡面查出含有輻射——」
「那只能說明他死前接觸過含有輻射的東西,」周進打斷我,「但你怎麼證明那件東西是李韻給他的?你找到了它嗎?」
他說得對,我找不到那件致癌的關鍵證物。老伍的骨灰就算鑑定出來含有輻射,也只能在我心裡給李韻判個死刑。
警察不會認,法官也不會認。
我陷入了沉默,看起來很多條線索都指向了李韻,但偏偏每一條都指向了死胡同。所以她才敢那麼囂張吧。
我咬牙,「那我們就一起弄死她。」
「那你今天攔著我幹什麼?」周進眼中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你那時候要是下了車,你爸的仇,現在已經報了。」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吧。」我說。
周進抿了一下嘴唇,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他說:「殺了她,我們還能活命?現在不比以前,根本無所遁形。沒出這個區,我們就會被逮住了。」
我左思右想,腦海里浮現出秦嘉守臨走前對我說的話。
「等著吧,不用我們自己動手。嘉守跟我說過, Plan C一出,秦嘉安和程函都會有動作,我們就等著看他們狗咬狗,適時拱一拱火。」
周進對我的方案未予置評,卻說:「你好信任他。」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他雖然年紀小,但很有主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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