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提前請過脈,也已經事先喝過補藥了。接下來,今晚,只要順利行房,就一定能立刻懷上……】
蓋頭下的新娘攥緊衣袖,雙頰微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位沉浸在羞澀情意中的新嫁娘。
可他總能看清的。
她的盤算。
她的謀劃。
哪怕所有人都低下頭朝拜佛堂最上方的降臨的大貴人,安也只是在心裡嗤笑著想,總有一天,要把這幫無恥的害蟲全部拉下來。
這樣的安,他從來就不討厭……
可他也從未想過,安能把她自己的「嫁娶」「子嗣」也盤算進來。
他垂下眼,將挑開的蓋頭放在一邊。
「安。」
僅只有兩個人的洞房,不需要再多的遮掩。
他開口說:「除了子嗣,我會給你主母應有的一切。」
然後便轉身,想去偏房拿出另一套鋪蓋。
把他當作棋子就好了。他可以做安最聽話的棋子。
但……沒必要再在他身上犧牲更多的東西,不是嗎?
成婚也好,行房也好,他本就不是那個最合適的對象。
他希望安能夠選擇真正喜歡的人,真正按照自由的心意孕育子嗣……
這樣的話,即使是安,憤怒不甘的心聲也會慢慢平緩,擁有「快樂」吧。
——可是安抓住了他的衣角,然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表情。
不是「恭順」,不是「服從」,不屬於他曾見過的任何一張屬於奴僕的偽裝表情——
很小很小的時候,他還未開蒙時,安也還沒有討厭他的時候,兩個人坐在一起,他給她遞過一塊糕點,所看見的那一角……
尖銳的,從不代表恭順的虎牙。
那是生來叛逆的野獸標誌,奴隸不能長那樣的牙齒,如果被發現了,監工一定會用鉗子狠狠敲斷它,再敲開那個奴隸的腦瓜。
安很聰明,她偷偷地藏到長大了。
可……
那夜,她對他露出了藏起的利齒,與藏起的所有叛逆。
她攥著他,咬牙切齒:「你要到哪裡去?」
【你敢到哪裡去?】
——從很久很久以前就下定決心的、不管使出怎樣的陰謀詭計、用怎樣下作狠辣的手段也一定一定要搶奪到身邊完全霸占的這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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