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摸摸頸側那枚牙印,但妻子已經手腳並用纏滿了他的肩膀——她真的很有貓科野獸特質,爬他肩膀跟上貓爬架似的,嗖嗖幾下就成功了——
脖子既然被完全抱住,就根本不可能騰出手摸到自己,只能摸到對方惡狠狠的眉眼。
她環在他頸側的手臂又故意勒了一下。
「聽到了沒?聽到就答應,立刻重新生氣!」
「好了……」
「好什麼好!我沒好!哪有這麼容易好!」
老婆低眉順眼哄著她,脾氣好得令安各更氣憤了——但洛安其實心裡沒有她想像中那麼無奈,反而有點開心。
被愛人貼緊總是很容易開心起來的,怨憤憂思、嫉妒不安即使積累七年多,只要能重新觸碰到她,也在一天天融化下去,遲早化為烏有。
不需要費心安撫、努力證明……
只要能多一點觸碰。撇去生與死的距離,再多一點觸碰。
洛安伸手,摸摸安各故意豎起的眉毛,忍不住流露出一些淡淡的笑意:「你別鬧了。」
「什麼叫鬧,我就鬧,我就——」
「叮」一聲,是電梯門再次打開的動靜。
他們的房間在頂層,不可能這麼快抵達。
是四層的房客進來,摁下了上樓的按鈕。
那是位女士,洛安往角落退了退,在密閉的轎廂內儘可能拉開最大的距離。
有外人進來,也不好再繼續胡鬧,安各原本想從他肩膀上滑下來的,但想了想,還是沒動彈——
有誰規定「騎在對象肩膀上抱著他脖子」算不得體行為嗎,又不是熱吻,小學生等級的打情罵俏不用避嫌,嗯。
於是她就這麼大剌剌地繼續掛在他身上,拿出自己薛丁格的厚臉皮。
電梯門再次關閉。
那位女士轉臉看見這一幕,便對上了安各大方的視線。
她高高揚起眉毛。
電梯慢慢攀升,她和他們要去的是同一層——頂層除了某位老闆隱在深處的專屬套房,還有一間VIP水療會所。
晚上九點多,打算去做水療的女人只穿了一件浴袍,雖然遮得很嚴實,但依舊在「非禮勿視」的範圍中。
洛安便禮貌地垂下眼睛,迴避對方。
所以電梯內這份尷尬的沉默里,只有安各和她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後,她咧嘴笑笑,打算開口搭幾句話——
「至於嗎?」
女人突然說,略耳熟的聲音令安各眼皮一跳,迅速令她想起多日前那個詭異的晚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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