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寒伸手按下酒壺,在明月抬頭不解的目光下,恢復了往日的悠閒笑容,「今日就不飲酒了,換盞茶來,你我同品如何?」
明月不明所以:「公子何意?」
「對於姑娘這種聰明人,我是不信酒後吐真言這一套的,但心裡一直有些疑惑,難以得到解釋,想請姑娘解惑。」
明月極少見的僵了片刻,不動聲色看著蕭司寒的神色,笑道:「公子客氣了,有話請講。」
「我想知道,」台上唱戲的聲音雜亂,蕭司寒看著台上的演出,狀若無意的問道:「姑娘究竟有幾個主子?」
明月剛抬起的茶盞倏然一松,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蕭司寒已伸手接住,茶水一滴都沒外濺出去,被他穩穩放回桌面。
落在外人眼裡,這裡沒有絲毫異象,只是兩人舉止親密聊的正歡。
「小心。」
蕭司寒笑著把杯子推回明月面前,語調輕鬆,聲音卻低下去:「這周圍注意著我……或者也包括姑娘一舉一動的人,應該不少吧?只是沒想到姑娘這樣的一個玲瓏人,也會有失態的時候,畢竟遊走在眾多聰明狠絕的人身邊,還能安然無恙遊刃有餘的你,應該早已習慣應對各種驟生的變故了吧?」
蕭司寒笑容愈顯,轉頭看著前面唱到高潮的曲子,似乎極為欣賞。
而一旁的明月眸光一變再變,也僵硬的轉頭看向台上,過了好久才出聲道:「……公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相信,雖然沒人提醒,但姑娘終究,還是認可自己是景國人的,對吧?」
蕭司寒換了酒盞,笑著低頭,碰了下剛才揭露心緒變動的茶杯,語調悠然。
……
從鳴樂坊回
來後,蕭司寒剛回到院子裡,就看到石階上托著腮,擺弄著石縫裡花葉的江文晚。
他停在原地看了會才邁步上前,笑道:「你現在來我這是越來越勤了。」
江文晚聞聲抬頭,眸里飛快閃過一絲喜悅,然後輕哼一聲拍了拍手跳起來,有些不滿道:「你去哪了?我都在這等了大半天了,也沒好意思直接進去。」
她已經從江文如那知道了這位的身份,一開始嚇了一跳,想到之前在這人面前毫無顧忌說的那些議論的話,不免有些心虛。
見了他下意識躲,被蕭司寒笑了幾次,加上這些天接觸了這麼久,見他也沒什麼架子,便慢慢不害怕了。
蕭司寒打趣道:「你現在倒是反過來了,怎麼,不說身份有別了?」
「你還說呢,這還不是沒有辦法麼,」江文晚背著手跟他進門,「這裡也就你還有點意思,能跟我說上幾句話,不然我都快要悶死了。」
「何況要不是你自己胡言亂語讓我誤會了,我也不至於把你認成小廝,」江文晚語含怨念道:「明明一開始就看出我是女子,還裝模做樣的配合我,讓我在你面前跟個小丑似的,真是心思叵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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