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深知林芝受了重創，也不再跟她糾纏，反手給陳路延播了視頻通話。
屏幕上閃出來的臉，敷著白色面膜，乍一看，挺嚇人的。
剛才只顧著跟陳路延打電話，倒是忘了這一茬，她正準備揭下面膜，對面接通了視頻。
陳路延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兩人對視兩秒，他的眼睛彎了彎，像是在笑。
秦清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揭下面膜，露出素顏。
「想笑就笑出聲，半笑不笑的是什麼意思？」
陳路延淺咳一聲，手指揉了揉眼角：「沒笑。」
秦清：「……」
你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已經出賣你了。
陳路延轉移話題：「很晚了，你該睡了。」
秦清怎麼可能放過他，繼續之前的話題：「你先回答我，今晚的體驗怎麼樣？」
陳路延：「……」
屏幕里，他換了個姿勢，坐起身子，靠在床上，隨著他的動作，手機攝像頭也往下移動幾分，露出片刻的風光。
那地方，她咬過。
秦清把腿抬起來，放在椅子上，她抱著雙腿調侃他：「不想回答也沒關係，不過你得答應我另一件事。」
「你說。」
「攝像頭往下點。」在客廳的時候，她只顧著上面，都沒來得及看他的腹肌，只記得手感很好。
陳路延又沉默了，只是隔著屏幕靜靜看她。
秦清被他盯得有幾分心虛，但是架不住她膽子大，不慫。
女朋友想看男朋友，沒毛病吧？
兩人對視許久，僵持不下時，陳路延再次轉移話題：「凌晨了。」
秦清：「你轉移話題的技術一點都不好。」
陳路延：「明早給你帶早餐，想吃什麼？」
這個問題，瞬間把秦清帶偏，之前都是她給他帶早餐，現在顛倒一下，感覺挺不錯。
秦清想了想，說：「簡單點吧，你自己看著辦。」
「好，以後我每天給你帶早餐，養好胃。」
兩人又聊了幾句，掛斷視頻後，秦清去支付寶搜索陳路延的手機號，給他轉了五千塊錢。
不一會兒，她收到了陳路延的消息。
【截圖。】
陳路延：【？】
秦清：【早餐錢，以後麻煩你了。】
陳路延沒有回覆，把那五千塊錢又轉給了她。
秦清：【你又轉回來幹什麼？】
【不用。】
秦清：【你用！】
他現在還是暑假工，不能因為她自掏腰包，談戀愛是互幫互助，不能只讓他付出。
秦清把錢轉給他，陳路延又把錢轉過去，等她再次轉時，他把她支付寶帳號拉黑了。
秦清：「……」
第30章 破罐破摔
秦清：「……」
秦清只覺得呼吸不暢，把電話撥過去，陳路延沒有接。
「……」
-
翌日，秦清早上六點就醒了，給林芝撥了通電話。
林芝帶著起床氣，罵罵咧咧：「大姐，現在才六點半。」
「芝兒，問你件事。」
聽到這久違的稱呼，林芝瞬間清醒，以往秦清喊她「芝兒」的時候，就沒什麼好事情。
秦清把昨晚轉帳那件事重複了一遍，林芝終於捋明白了。
她往床上一躺，皺著眉閉上眼睛：「就這點破事，有什麼好說的。」
秦清：「你別擺爛，幫我分析分析。」
「我覺得吧，陳路延好歹是男孩子，剛成年，面子在那放著，你一言不合給他轉帳，他不要面子的嗎？」
秦清：「我站在他經濟的角度，這錢更應該轉給他。」
林芝嘀嘀咕咕，聲音越來越小：「幾塊錢的早餐而已，你要是實在心裡過意不去，到時候發工資，多給他發點就行了……」
說著說著沒聲了，林芝睡著了。
不過，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那就把這錢留到發工資的時候。
秦清掛了電話，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想著等會要見陳路延，她早早起床洗漱，沒有化妝，拉開行李箱挑衣服。
開這家便利店時太匆忙了，衣服都放在家裡，行李箱裡的衣服屈指可數。
她穿膩了。
衣服換來換去，秦清破罐破摔，還是穿睡衣吧。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秦清躺在床上，等的昏昏欲睡，在臨近九點的時候，陳路延的電話姍姍來遲。